是什么?”
王大夫道:“男人与男人行房时用的玩意儿,苏先生眼见如此宽阔,难道不知?”
要说这男男行房之事,苏放还真不知。男人的身体不似女人,下边都是清一色带把的,女人有特殊的部位可以与男子交|合,那男人们呢,该怎么弄?苏放一头雾水。
苏放倒是谦逊:“我还真不知,不晓得王大夫能否给解说解说,男人下边,要怎么被捅进去?”
苏放问得煞是直接,王大夫不由哈哈笑起来,“苏先生,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王某不好用言语与你解说,实在说不出口。”他扫了一眼满场地的书卷,忽地眼前一亮,想着这么多书里,会不会有专门讲解房术之道的。他没向苏放询问,便直起身子眯着眼睛细细找寻起来。
“苏先生,你这书房里的书,可都在这儿了?”
苏放点头称是:“王大夫是要找什么,你与我说说,我帮你便是。”
王大夫也不避讳,春宫图三个字,还是说得出口的。
“春宫图?”苏放一怔,“可是讲男欢女爱的书籍?”
“你知道?”
苏放道:“有些了解,却未曾见过。只听恩师说,那物淫|秽不堪,看了要乱人心智。我这些书都是从恩师那里得来,恩师那般言辞,想必也不会有了。”
谁道这话刚说完呢,王大夫便笑眯眯地用两指从一堆乱卷里捻起一本书来。封面如普通书卷一般乃是藏青色,上头也未写“春宫图”三字,却有另外两字代替了,曰“房术”。
“就是这本了。”王大夫捧在手心,瞧着苏放那吃惊的模样,心中窃窃发笑,想来他的恩师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王大夫随手翻了翻,口中啧啧赞叹,边向苏放走来边道:“描画得甚好,且还都是男男房事,一丝女人的影子都见不着,对苏先生你,实在适合不过了。眼瞅着还有几日过门,你且学学先,别到了关键时刻掉了面子,人顾兄弟说不准很在行呢。”
苏放听着模棱两可,脑中对恩师的教诲有些质疑,瞅着王大夫手中的书卷看了又看,很好奇那里头究竟写了些什么东西。
王大夫将那书塞到苏放手里,轻拍着他的肩,笑嘻嘻地告诉他,让他好生看着,自行琢磨琢磨。
苏放眉头紧蹙,先是对恩师口是心非的行径疑惑不解,又对这书中的内容好奇无比。王大夫来得快走得也快,留苏放一人在院中对着拿书发愣。
忖了好久,苏放还是决定打开来看看,不然到了洞房花烛夜,自己真是一窍不通,那真要笑掉人的大牙的。
这不看还好,一看当真不得了。苏放几乎是立时合上了书本,红着脸地直往厨房走。拿凉水扑了面,等心潮冷静了下来后,苏放长长呼了口气,瞅着被他丢在桌上的书册,心里各种滋味都冒出来了。
他原以为那书里写的是一些晦涩句子,断没想到会是一幅幅栩栩如生的彩画。里头的男人们皆是衣衫不整,尤其是下边那玩意儿,竟是画得那般巨大,像是怕人看不见是的,能不让人脸红心跳吗?
方才只粗略翻了一页,苏放便羞臊地不想看下去。他真想当场把这俗烂秽物丢进灶膛烧了,以后再也见不着。可想来想去,他又舍不得,他还没看到男人之间是怎么行房的呢,这样便烧了,岂不可惜了?
思前想后,苏放还是厚着脸皮将拿书塞进了怀里,想着啥时候心彻底静下来了再揣摩揣摩。
谁知入了夜,苏放竟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辗转反侧,脑子里尽是那书中赤身男人的模样,只叫他心痒难耐,想入非非。
他拉开被子,想坐起来喝口凉水冷静冷静,却不想腿间的物体已直挺挺竖了起来。苏放顿时又惊又气又恼,心道恩师说得果然没错,那秽书果真乱人心智害人不浅。
他走到窗边的木桶旁,舀起一瓢冷水便往身下扑,也不管会不会弄湿屋子,只想着让自己冷静下来。
那物经冷水这么以刺激,终是缓缓焉了下去。
苏放站在窗边吹着夜风,心里忖着,这书还是得看,不过得等到了洞房花烛夜再看。
且说顾云皓那边,连着好几日忙活,总算是把该办的事办得差不多了。于是选了好日子,将聘礼送了过去。苏放似乎是找来王大夫主事了,几日后便回了礼,那便是嫁妆了。
后来挑好了黄道吉日,顾云皓便托人去苏放那边传了话,苏放早已准备得妥妥当当,就等着顾云皓来迎娶他呢。
迎亲的队伍是村人自发组成的,苏先生大婚,谁都想插一脚,说现下出了一份力,以后便是美好的回忆。顾云皓对此自是高兴不已。专业迎亲的队伍要花不少钱,现在能省则省,他自是欢喜的。
几日忙忙碌碌,就为了娶那么个人,顾云皓心中别有一番滋味。虽说不上对那人又多么爱慕喜欢,却有种来之不易的错觉。
四人大轿,又是吹喇叭又是敲锣打鼓,炮仗更是放了一路,整个村子的人都出来道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