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荡然无存。云轻给安平公主解了阴阳咒,又给她施了一层安神咒。做完这些后,她重新问那老妪:“你叫什么名字?“这次声音抬高了些。老妪身形动了动,向着云轻探了探身体,咧嘴一笑露出黑洞洞的嘴巴。她说:“好个俊俏的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因为掉牙,吐字不是很清晰,不过能听懂。
云轻答道:“我叫云轻,你呢?”
“什么惊啊?你要打井吗?”
云轻放开嗓子:“我说,你、叫、什、么!”“马?我会骑马,我学一次就会啦!”
五个人,齐刷刷一扶额头。
浮雪:“怎么办,还遇上个耳背的鬼。”
程岁晏说道:“不知道这鬼认不认字,试试。”他找来纸笔,在纸上写了大大的三个字“你是谁”,拿给老妪看。老妪笑眯眯地说:“画的是什么符?怪好看的。”好吧,此路不通。
江白榆说道:“她是新死的,还穿着寿衣,说明有亲人送终。我们找人把她的样子画下来张贴出去,或许能找到她的亲人。”其他人都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商量一下就散开了,安平公主依旧攥着云轻的衣角,把衣角都攥得变形了,她小声说道:“那我怎么办?”云轻说道:“你回家吧,这个鬼不是恶鬼,对你没有加害之意。你身上的症状只是因为与鬼魂接近导致阴阳失衡,等我们破了她的执念,她会自行离去。“我不回宫,我要住在丞相府!”
云轻幸灾乐祸地看了眼程岁晏,“随便你。”事关公主,官府不敢不配合。画像很快张贴出去了,不过一日,便有了眉目。
这老妪姓肖,今年六十二岁,出身于京城的一个普通人家,同样地嫁在京城。她的郎君是一个姓付的小官,如今做着从九品校书郎,人都唤他付校书。肖氏的翁婆已经亡故,她与付校书育有两子一女,三个孩子均已成家。孙辈中年龄最大的是个十六岁的孙女,最小的是个外孙子,还不满周岁。付校书薪俸微薄,又要拉拔两个儿子,所以付家虽也算官宦人家,日子过得却比较俭朴。
肖氏平素颇有贤名,从不与人结怨。不管是亲朋好友还是街坊四邻,没人道她个不字。
她死于七天前,死因是心疾,在她弥留之际,长子为她换上寿衣,她于申正闭眼,寿终正寝。
付家住在永安街东巷第一家,紧邻着大街和巷口。云轻问安平公主,七天前可有去过这个地方。安平公主想了一下说道:“七日前是王将军二女儿的生辰,我与她是好友,前去与她做寿,我们在她家城郊的冰湖别苑玩了半天。从冰湖别苑到皇宫,永安街是必经之路。我下午回宫,确实在申时左右经过了东巷。”
“那你路过付家时,有没有说过什么话?”安平公主一瞪眼睛,“你怀疑我对死者不敬吗?怎么可能,我认都不认识她,更不知道他们家中有人死去!”
浮雪觉得这人说话语气真讨厌,警告道:“喂,你对我师姐说话客气点,要不然让你天天都做噩梦。”
安平公主委屈地看向程岁晏:“岁晏哥哥,你看她。”程岁晏一乐:“人家愿意救你全看在我的面子上,你让我看谁?收收你那公主脾气吧,这里没人在意你是什么身份。”云轻摩挲着下巴说道:"这也太奇怪了。”一般来说,魂魄在执念很强淹留人间时,要么留在死亡时的地点,要么在与执念有关联的地方徘徊,就算是附身到人的身上,这个人也该是与她的执念有关联的。
可肖氏明明与安平公主素不相识。两人身份差异巨大,也不太可能有恩怨。目前看不出来她的执念能和公主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