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
谢宛如先是起身给朱哲丹倒了一杯清茶,随后缓缓落座,一脸认真的看着男人。
“朱大人,我不过一个被囚之人,家族也因为我的缘故被赶出京城,您来找我合作,是不是搞错了?”
谢宛如百思不得其解。
这也正是谢罗俊的疑问。
“不不不,能够帮助我的,非谢姑娘莫属。”
朱哲丹伸手捋了捋胡子,冲着谢宛如神秘一笑,“因为放眼天下,只有你和我的目的是一样的——”
“你不想董于唯在大周,而我有意请她到大燕,只要咱们两个联手,来个里应外合,不愁事情办不成。”
朱哲丹一语挑明来意。
谢罗俊眉头紧皱,双手死死的按着刀柄,用力摩挲着。
“哦?”
谢宛如前一秒还在犹豫,然而在听到董于唯的名字后,少女心中那团名为嫉妒的怒火“蹭”的一下就蹿到了喉咙口,烧的她一拍桌子,从座位上猛然起身。
“你要和我一起对付董于唯?”
谢宛如没想到幸福来的这么突然,面上是遮掩不住的惊喜,不过她并没有高兴太多,很快就黑着一张脸,反应了过来。
“可是我现在被禁足在这里,自
身都难保,又怎么和你一起联手,怕不是你存心逗我吧?”
谢宛如面色不善的问道,她相信朱哲丹不会不知道她目前的情况。
然而,朱哲丹只是微微一笑,从衣服里掏出精美的瓷瓶放到桌上,意味深长的看了少女一眼。
“放心吧,我就是为了帮助你脱身而来的,只要有了它,就可以顺利破解禁足。”
“哦,这是什么?”
谢宛如皱着眉头就要拿起,却听的谢罗俊在身后提醒了一句,“姐姐,让我看看。”
谢罗俊斜着眼睛瞥了下朱哲丹,他可没有那么容易上当,会轻易相信男人的话语。
用手帕将瓷瓶握在手中,谢罗俊将东西放到眼前仔细的看了看,随后面色猛地一变,差点儿厌恶的甩出去。
“这里面是毒药。”
“啊?!”
闻言,谢宛如身子哆嗦了一下,刚刚伸出的手立刻就像被蛰了一样缩回来。
她和朱哲丹无冤无仇,为什么男人要送毒药给她?
难道说,合作是假,朱哲丹真正的意图是想替董于唯除掉她?!
这样想着,谢宛如抖的更很了,整个人不住的往谢罗俊身后躲,口中还振振有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谢罗俊再也顾不得许多,拔剑挡在姐姐面前,剑尖对准了朱哲丹,“你想要做什么?”
面对谢家姐弟的刀剑相逼,朱哲丹不慌反笑。
“哈哈哈,这里面是毒药不假,但并不是要给你们用的。如果要杀你们,我直接就可以动手,根本用不到这种招数。”
一语话音刚落,朱哲丹就迅速出手,速度快到让人看不清楚,只留下一道残影。
等谢罗俊反应过来的时候,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长剑被人拦腰折断。朱哲丹一手摸着胡子,一手夹着剑尖,锋利的刀芒直冲谢罗俊。
只要朱哲丹再用力一点,剑尖就能划破少年细嫩的皮肤。
“好厉害的功夫。”
谢罗俊忍不住夸了一声,手中的剑柄“咣当”一声散落在地,他知道,自己不是朱哲丹的对手。
正如男人所说,想要杀他们姐弟,根本用不到下毒。
朱哲丹一个人就可以完成。
看到谢罗俊相信自己的话后,朱哲丹冷笑一声扔掉了剑尖,重新拿起瓶子,不由分说的递到了谢宛如手中。
“谢姑娘,您可是京城第一才女,相信凭你的聪明才智,不会找不到脱身的方法吧?”
“更何
况,你还有九公主这个得力靠山,只要你大胆去做,相信很快就可以在外面见到您。”
“这——”
谢宛如略带迟疑的接过来瓷瓶,目光晦暗不明。
几天后。
九公主突然卧床不起,双眼圆睁、四肢僵硬,整个人躺在床上不吃不喝,身形消弱。
一开始木子覃还以为九公主是累着了,特地批准她回宫休息。
但是随着木煜妁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到最后甚至饿的皮包骨头,面色自黑,木子覃再也不能视而不见了,请了整个太医院的人去看,结果都是无功而返。
“陛下,请您节哀呀。”太医院赵太医颤巍巍的说着,几乎不敢抬头。
“九公主的情况不是很好,恐怕就在这两天了,依微臣之见,还是把后事提前准备下吧。”
“滚!朕警告你们,要是九公主有个什么好歹,朕要你们给九公主陪葬!”
看着地上跪成一片的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