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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太阳与黄金月(下)(3 / 6)

眼前的少女,眼神中依然满是漠视,像是捏住黑蛇七寸看着它无力地在手中挣扎,语气中略带了几分嘲讽的意味,“捡到的乌鸦背叛了自己,还因此害死了兄长。”

这种隐晦的试探令乌鸦难得有些烦躁。这种负面情绪极少出现在她身上,连小时候被老师惩罚倒吊在树上一周都没能引起她的不快,而冴却轻轻松松就能做到。某种意义上,在掌控他人情绪的手段方面,他比忍者更可怕。

想到这,她反手摸向背后的腰带,很好,线团还牢牢地塞在里面。坐在对面的冴默不作声看她的动作,双手一动不动放在膝盖处,似乎完全不担心她会突然发难。

见自己的举动没有引起意料之中的反应,她泄气地低头,“……我真不喜欢你。”

“没有那个必要。”冴看上去完全没有被她话语中直白的厌恶情绪影响,“现在的你对我来说也只是个派不上用处的残次品罢了,凛那笨蛋估计会觉得你有点意思,我对你没有兴趣。”

“那可真是太好了,照你的性子,被你感兴趣的人都会很惨吧。”乌鸦直接刺了回去,“况且我要是认真的话,拿下你也不在话下。”

冴没有回话,起身推门,乌鸦半真半假的话似乎没在冴心上荡出一丝涟漪,或许他认为她只是在虚张声势罢了。

随着大开的房门灿烂的日光落入房中,洒在眼前刺目得令人下意识想要闭眼。他回头看她,半边脸熠熠生辉,半边仍陷在浓重的阴影当中,面无表情恍然似罗刹。

“我就接受你的挑衅吧。”

*

听到终于耳畔传来凛睡着了的清浅呼吸声,乌鸦睁开眼,眼神中一片清明。

她挪动身子,像叶子上的毛虫般一卷一卷地从被褥钻出,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从柜子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袋子解开,里面装满了造型古怪的玩意。她重新换上黑色紧身的忍者服,又从中挑选了几样估计用的上的道具:匕首、火折子、兵粮丸、包扎用的白布,还有那团灰色丝线。

准备妥当后,乌鸦悄无声息地踱步到马厩,一眼找到了目标。幸好凛之前带她熟悉过自己的爱马,不然此时它要是突然躁动起来,就会吵醒看守马厩的下人,她也走不了了。

今日信鸟送来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感到意外的消息:美浓攻陷伊贺的总大将糸师冴几日前在喰代失踪,至今下落不明。军队搜寻了许久却依然毫无所获,于是他们怀疑冴已经被人杀死了。

“这不可能!”期间反应最为激烈的就是糸师冴的弟弟,城主的次子,“那个混蛋大哥才不会是这么轻易就死掉!”他将手中的信纸撕成碎片扔火盆入,自言自语般喃喃,“明明我还没赢过他,他怎么可能就这样死了。”

凛固执地向父亲征求亲自带兵出城寻找的允许,然而现在正是近江的关键之时,纵然悲恸万分,一城之主的责任让他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地就再送另一个儿子去面对危险。

即便睡着了,被无视的怒意仍旧残留在凛的脸上。乌鸦听见他无意识间泄露的梦中的恐惧,惊惧急促的喘息中有冴的名字。

她抬手轻轻拍着凛的肩膀,忽然想起了那个时时刻刻都话中带刺、仿佛不这样就不会好好表达想法的家伙离开前回望的一眼,还有仿佛与正午的太阳融为一体的模样。

乌鸦翻身上马,坐上牛皮马鞍,隔着轻薄的衣物双腿处传来许久不曾体验过的粗糙的磨砺感。

真是麻烦。她忍不住叹了口气,过去形成的肌肉记忆在身体自发苏醒,几乎是毫不犹豫的,她用像掸子拍动柔软的被褥般的力道甩动缰绳,随着一声轻喝,驾马飞奔出城。

她从凛的桌子上看到了详尽的情报。喰代是百地的根据地,依悬崖而建。既然伊贺那边尚且没有任何挟持人质的证据与威胁退兵的意图,那么就意味着他没有落入忍者们的手中。如此一来,他能去的地方就只有围绕着村子的那片森林了。

喰代的鬼之森是比百地的贫民窟更接近地狱的地方,就连村中的忍者也轻易不愿靠近。乌鸦将马牵到入口处用作恐吓的石碑附近,摸了摸它长长的眼睫,“如果一天之后我还没有回来,你就自己跑走吧。”

说完她用手中的缰绳在石碑上打了个松松垮垮的结,走入了阴暗而寂静的树海。

脚下长至小腿的草没有被人踩过的痕迹,就说明冴不是从这个入口进来的。于是乌鸦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她抬头看了眼半空中盘旋于峭壁的一座座低矮的草屋,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会真的是从那里跳下来的吧?

一旦产生了这个念头,乌鸦就有些不抱期望。她几乎是漫无目的地在树林里搜索,附近的灌木丛中没有血迹与足印,高大树木的枝干上也没有留下任何可疑的标记。就在她差点放弃时,她忽然听见远处传来细微的流水声。

竟然差点忘了这个!乌鸦抬腿就朝河流的位置跑去,再沿着水流的方向自上而下地寻找。果不其然,在靠近下游的一处铺满了鹅卵石的浅滩上,她发现了陷入昏迷、人事不知的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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