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交警不停叮嘱我进入山区的注意事项,他竟又使我想念起了我的妻子。
假如小雨知道我来的是川藏茶马古道而不是云南,一定会说和这位警察同志一样的话,不对,难保她就不会同意让我来!
结婚三年,小雨不止一次念叨过,这辈子必须和我一起走一次茶马古道,那是我们海誓山盟的约定,她不会忘,我也不许忘。
拿了收费卡离开检查站,骏马总算是平安奔驰在了康藏高速上,我竟忘形地吹了一声口哨,就像多年前收到来自上海民营国风剧团的面试通知邮件,以为自己将踏上通往成功的坦途那样。
八年前那条自以为是的坦途,通往的是悬崖绝壁。今天这条真正的大道,又将通向哪里?真的会是一个可悲的终点吗?
张家溜溜的大哥,人才溜溜的好。
李家溜溜的大姐,看上溜溜的他哟~
《康定情歌》,从懂事起就经常听妈妈哼唱。她的嗓音条件很好,能唱上很高的音阶,哪怕她只是小声地哼歌也别具韵味。她尤其爱唱《康定情歌》,我也尤其爱听,又哪能料到有这样一天,我真的来到了这首传唱百年也经久不衰的民歌的故乡?
天刚擦黑时,我驾驶着骏马抵达康定。
这座城市位于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东部,是中国西部地区的历史名城,三国蜀汉时期得名“打箭炉”,1935年红军长征时强渡大渡河,飞夺泸定桥,又将这里变成光荣的红色土地,更为她赋予了一种不朽的光辉。
而我,一个一次又一次被成功抛弃的无名小卒,注视着青山绿水间的街道与民居,感受到了那种使我抬不起头的渺小。
下高速以后没跑多远,路边就出现了一家修车行。
灰黑的墙壁上用炭笔歪歪斜斜写着“冬子修车”、“固特异轮胎”,墙角屋檐下堆满了灰尘扑扑的库存轮胎。但房屋虽然破旧,生意肯定是有的,因为我看见前后穿堂的库房里停了两辆吉普车,两名修车工正围着皮围裙忙碌着。
我将车开过去,按响喇叭,顿时引得修车工抬头看,一见我他们就以为有生意上门,慌忙丢下手里的扳手和老虎钳跑了过来。
20分钟后离开“冬子修车行”,我用的是两只脚。
骏马伴我走了不到三百公里,就留在了我在康定经过的第一家修车行里,而我用它换回的钱,比一万少掉了两千。
不过是从雅安来了康定,我付出的“费用”,就相当于从雅安去到稻城亚丁的旅行团全部的团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