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拂了拂额前凌乱的碎发,挂上真切温柔的笑。
她赶忙起身,扶着老妇人坐下。
“这是什么”
盛韵拿起桌上的合同,看了眼后狠狠摔在她身上。
“放着家里的生意不管,去这种下三滥的地方”
“家里辛苦培养你,盛箫你进不去,自家公司也不管”
“你说,养你有什么用”
老人面目狰狞,她抄起桌子上其他东西,毫不客气地摔在孙女身上。
盛鸣云默不作声,任由她发泄脾气。
“别以为我不知道钱家的事,和宁如愿那种上不了台面的玩意混迹在一起”
盛韵下午见过钱崇,知道是盛鸣云帮着宁如愿算计钱家。
“比不过一个外面来的野丫头,你居然还敢帮她”
画着翠竹的杯子砸在女人腰间,滚落在地上,四分五裂。
见着那东西,盛鸣云眼中划过痛色。
“奶奶,对不起”
她低头,像是那冬日里被积雪压弯的翠竹。
盛韵这才缓和了神色,稍微收敛些。
“鸣云啊,奶奶不是在怪你,是心疼你。你是我们家精心培养的孩子,比那个野丫头强多了,怎么能帮她办事”
说着,她流下泪来。
“如果不是宁如愿,盛阳那老东西会选你做继承人。她还诅咒我这个老人家,这样的人,不是善人”
“奶奶不能让你被她给害了”
老妇人仿佛很伤心,泪流不止,边哭边说,声音哽咽。
“怪奶奶,都怪奶奶没本事,你才要做低伏小”
“不怪奶奶,是我不好”
盛鸣云赶紧帮她擦眼泪。
“我不去,我不会帮宁如愿的。我还要管韵味集团”
她着急地说着,捡起那份合同,撕了个干净。
捡合同时太着急,碰到旁边的碎瓷片,鲜血滴落,染红了那画着翠竹的碎瓷片。
盛韵心疼地握着她的手,语气责怪。
“奶奶也没说你不能去,着什么急呢。实在是家里离不开你啊”
“快去处理一下伤口,晚上和奶奶出门吃饭”
狭长的眼睛打量着温和柔美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