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笙不由地沉默了一下。
这么多裙子，一天换十件都不带重复的。
可问题是，她并不打算常住，苏凤眠这心思只能落个空了。
黎笙随手找了条裙子换上，紧接着走出了房门。
卧室门外的走廊上，苏凤眠正等着她。
见黎笙出来，苏凤眠微微一笑，上前道，“早。”
“早。”
黎笙垂下眼眸往楼下走，苏凤眠和她一道同行。
下楼梯的时候，一旦黎笙踩不稳或者是出现任何状况时，苏凤眠都会及时护住她，不会让她磕碰一下。
黎笙抓住楼梯扶手，淡淡然问，“你不忙吗？不需要去公司吗？”
苏凤眠身为苏家掌权人，每天要处理的事情一大堆，哪有时间天天耗在这里？
苏凤眠莞尔，“吱吱，没有什么事情比你更重要。”
黎笙沉默了一下，不紧不慢道，“可是我的任何事情，都比你更重要。”
这话直白、坦荡、又无比伤人。
在他心里，她的份量超越全世界。
可是在她心里，他却连一个位置都不曾有。
苏凤眠漆黑幽深的凤眸里划过一丝痛色，哑声问，“吱吱，你是不是还在恨我？”
“我说过了，没有。”黎笙微微笑了起来，苍白如纸的脸上带着几分破碎的美感，这一笑间，仿佛天地失色。
苏凤眠的心漏跳一拍。
可接着，他就听黎笙清冷平静的声音再度响起。
她说：“可如果你做了什么违背我意愿的事情，我会恨你。”
苏凤眠黑眸深沉，他抿了抿唇，迎着黎笙认真而执拗的视线，低声回道，“不会。”
“那就好。”
黎笙掠过他，径直往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