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还噘着嘴对自己表达不满,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
“不凭什么,就凭我是楚城幕!不知道结局有什么不好的,没有结局,就意味着有很多种可能,你大可以给这个小女生补充一个你期许的结局。再说了,你本来就够丧的了,还一天到晚尽看这些东西,难得今天看见你开朗一些,我可不想被你坏了心情。”
秋锦歌一听楚城幕说被自己坏了心情,伸手抓起了贵妃榻上的薄被,然后缩腿坐到了沙发上,把自己裹在薄被里面,露出一个还挽着发髻的小小脑袋,偏着头,看着楚城幕,莫名其妙的嘿嘿嘿傻笑了两声,道:“楚城幕,我能影响你的心情么?”
楚城幕闻言有些好笑的看了看这个突然乐得跟个小孩儿似的女人,笑道:“一直都可以,怎么这么看轻自己?忘了当初我可是为了救你,差点豁出去了性命!”
“可当时你还救了李容的呢,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你过来坐我边上好不好?”秋锦歌从被子里伸出一只纤细白嫩的胳膊,朝楚城幕招了招手,说道。
楚城幕坐到秋锦歌边上,中间隔了些许的距离,笑道:“我只救了李容一次,可救了你两次,忘了那次在大雨里,哪个傻子差点跳江了?现在还敢去跳不?”
秋锦歌侧头看了看楚城幕,不知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睛不由自主的快速往楚城幕的裤裆瞄了一眼,突然扑哧一笑,道:“不敢了,大老爷你说得多可怕,又是死无全尸,又是脑袋磕石头上了,脑浆子溅一地啥的,害我的古筝丢了都没敢去捡回来。”
“不敢就好,生活中有那么多美好的东西,等着你去发掘,别老是想着死啊活的,你现在满了三十岁没?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没有注意到秋锦歌的目光,楚城幕伸手拿过装水果沙拉的玻璃盆,叉了一块哈密瓜,说道。
“可是我总觉得我的日子一眼就看得到头了,我对于未来的生活也缺乏动力去改变,总觉得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来,说起来,自打从京都回来以后,我都好久没去公司报到了。”秋锦歌微微垫起屁股,伸长了胳膊,从茶几上拿起自己的小银叉,扎了一块去了核的苹果,说道。
楚城幕闻言愣了一下,总感觉这番话似乎似曾相识,仔细翻找了一下记忆,才想起当初第一次和仲卿卿见面的时候,她也说过类似的话。
不过和
秋锦歌不同,仲卿卿面对一眼看得到头的生活,选择了努力去改变,而身旁这个看起来很是容易知足的女人,却缺少一颗直面未来的强大内心。
“说起生活中的美好,楚城幕,我想去西芳寺呢,你要是什么时候有时间了,能陪我去看看么?我在东京呆了一年,好不容易去了一次还被赶出来了。到时候我在苔原的石径上,给你弹琵琶,怎么样?”
秋锦歌看了一眼身侧愣神的楚城幕,小心翼翼的问道,她有些不敢确定自己在楚城幕内心的地位,总觉得这个大男生,哪怕就坐在自己身侧,可始终有一种抓不住的无力感。
“西芳寺?位于日本京都那个苔寺么?听说要预约啥的,还得赶上雨后才能好看,你喜欢那里?”楚城幕回过神,问道。
西芳寺,是一座归属于临济宗的禅寺。其开创年代可以上溯到奈良时代(约一千三百年前),目前的建筑是历应二年(1339年)由当时闻名的庭院设计大师梦窗国师复兴建造的。
与一般常见小巧玲珑的禅庭不同的是,苔寺的庭院面积广大,有三万五千平方米,整个庭院被青一色的苔藓所覆盖,展目望去,绿意盎然,美不胜收,因此被赋予了“苔寺”这个雅号。
秋锦歌看了看楚城幕的神色,发现他没有拒绝的意思,这才解释道:
“倒也说不上喜欢啦,我对于寺庙什么的无感,当初在东京做交换生那会儿,明明都已经邮寄了往返明信片了,可进寺了,却非要我用毛笔抄写《延命十句观音经》,当时我还挺年轻气盛的,就没抄,结果让那几个日本和尚给赶出来了,现在想想,感觉还是有些遗憾。可如果还想去的话,单凭他那个往返明信片的规矩,在日本没有固定房产的人,就很难有机会再进去了。”
楚城幕闻言一乐,笑道:“没想到你这胆子小小的样子,还有这么彪悍的过去,行啊,等我啥时候有时间的吧!”
“那就一言为定了?过了考察期我们就去那边好不好?”秋锦歌笑眯了眼,问道。
“就这么自信?年底的话,应该问题不大。”楚城幕点了点头,应承了下来,一场异国旅行而已,虽然他有些民族主义的倾向,但还不至于把一场旅行都弄得上纲上线的地步。
“楚城幕!”秋锦歌突然叫了一声楚城幕的名字。
“嗯?”楚城幕往后靠了靠,靠在了沙发垫上,应了一声。
“你说,让我去给她改写结局,我想了想,我想把她冻起来,现在美国那边不是有提供冷冻人的服务么?然后等到未来医学昌明的时候,再把她解冻了,怎么样?”秋锦歌也学着楚城幕,仰躺到沙发靠背上,侧头看着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