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想起来他突然知道了。
那是一种和他曾经一样的孤独感,可为什么,他可以那么快走出来。
“可我忘了,那是什么。”这时校长刚说的话出现在了苏筱的脑海里。
遗忘,是这世界上最好的药。
苏筱大概猜到了事情的缘由,他叹了口气。
“遗忘真的好吗,校长。”苏筱问。
校长听到这句话后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可否认,这是最好的选择。”
“是啊,是这样的。”苏筱沉默了。
他再次想到了叶宣恒,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第一次看见叶宣恒的时候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因为对方和自己很像,看着他就像是在看着自己。
苏筱笑了,叶宣恒那小子,也许和自己还会有很多有趣的事啊。
“怎么了。”校长看了一眼苏筱。
“没事,想起了一些事,我们继续吧,谈谈维纳。”
“哦?”校长也笑了:“看来你一直抓着这个话题不放啊,没事,我们今天不聊这件事,我们聊一聊其他。”
“什么?”事情的发展并不是像苏筱所想的那样。
“等一下吧,时间还早。”校长开口。
“等?有什么事情是现在不能进行的吗?”苏筱问。
“呵呵。”校长笑着:”天就要黑了,那时会有星星。”
这时,苏筱明白了对方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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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还在吹,它走过了稀稀疏疏的树林,从透明的窗口进入,穿过了那一层层典雅的书架,直到暮光垂眸叹息的河畔,水中的涟漪在夜幕中发出鸣响,它们轻抚着河岸,在那云端之上,是温柔的,徘徊着的月晕。
天,张开了瞳孔,那是于夜空中点缀的星光。
它们向人间倾洒着光芒,其中带有着来自夜晚的语言。
此刻已然入夜,世间归于黑暗,只剩星星还独留色彩。
钟楼内,索托看向了墙上的挂钟:“走吧,上屋顶。”
说完这句话后,索托率先起身,他推开窗,原本空无一物的窗前在此时出现了一个旋转向上的楼梯,它的终点是钟楼的屋顶。
“走。”索托只留下了这句话,跨过窗户走上了楼梯。
叶宣恒跟着来到了窗前,他向下望去,此刻离地面大概有十几米的高度,他咽了口唾沫,一步一步挪上了窗台。
莫名其妙地,他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自己在过山车和摩天轮上的画面,自己怎么会上这种地方,等等,那时候我旁边有人?那是谁。
叶宣恒试着去看清自己记忆中浮现出画面的那个人影。
但他还是看不清,他的周围似乎起了雾,遮住了他的视线。
楼梯蜿蜒向上,他并不长,一会儿便到达了屋顶。
索托正站在屋顶的边缘,他向叶宣恒招手示意对方向着自己这边过来。
看到这一幕的叶宣恒,心里多少有点波涛汹涌,自己有恐高啊!不过,恐高似乎在什么时候减轻了许多,那是什么时候。
叶宣恒无法记起来索性就将这件事抛在了脑后,他小心翼翼地将脚步挪在了屋檐前。
“坐吧。”索托开口,先行坐了下去。
“啊?坐这?”叶宣恒没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索托点了点头。
“好。”叶宣恒坐了下来,在屋檐边。
“我印象中,你不是恐高吗?现在敢坐在这啊。”索托盯着叶宣恒笑笑。
你也知道我恐高啊,那你还叫我上来?
“其实我这人分情况,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就是说我喜欢一个人坐在天台上,会很安静,很惬意,我很喜欢那种感觉,坐在天台边上的时候我开始或许会害怕但是过一段时间后我就会将这些事情抛之脑后,很多情况下我都觉得我的恐高只是心理作用,但是在其他人的面前我的恐高又像是不治之症。”叶宣恒笑了笑,像是对自己。
“你喜欢一个人坐天台上?”索托问。
“算吧。”
“那你平常喜欢看什么?”索托似乎是想找叶宣恒来这谈心。
叶宣恒想了想,开口:“看市区吧,那边总有很多的霓虹光,光与影的交界中,会是很美的景色。很多情况下我都会想,要是有一天我有钱了,我成功了,那边的霓虹光又一片是我制造的,那么我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望向那边的霓虹。“
“你没有试过看星星吗?”索托又问。
“试过,但在城市里很少有星星可以看见,即使是在空气质量好一点的郊区也是这样。”叶宣恒回答说。
“那么这次,你可以抬头好好看一下这片自古以来就被所有人所仰望的星空。”
“三,“
“二,”
“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