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被烧灼了,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乌云之上的星空仍然灿烂,除了那颗隐隐作痛的心与再也回不来的人一切都和以前一样,女孩那日理万机的父亲依旧繁忙,早出晚归,根本就见不到女儿几面的她或许很久以后才能得知她女儿失踪的消息。
做完这一切之后,叶宣恒再度安静了下来,他像一个被拔掉电源的玩具,雨似乎再也无法变大了,但仍然没有要停的迹象。在这既定的命运,除了悼念,我们无计可施。
有雨滴落在他的脸上,像是眼泪滑落。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渐渐地亮了,那抹天光并不澄净,穿不透厚厚的乌云,人间依旧很暗,可也确实到了该离开的时候。叶宣恒慢慢地起身,但风一吹,他又跪了下去。双脚上长时间的压迫使他的腿已经失去了知觉,他强行支起自己的身体,扶着一座又一座的墓碑向园外走去,他的视线被雨幕遮挡,但还是看见了门旁那道还不算熟悉的倩影。
林淮衣的身上仍然有水滑落,但已经打起了伞,看见叶宣恒走来,她也迎了过去。
她为叶宣恒撑起了伞。
“我们该走了。”她说。
“嗯。”他说。
“你不问一下去哪吗?”
“这重要吗?”叶宣恒的声音在这一刻被拉的很长很长,像是来自远古的回响,他身体不自觉地倾斜,眼皮越来越沉,他极力地稳住重心,可事与愿违,还是倒了下去,溅起的水滴像星辰般撒想了他的眼睛,一旁,有束金黄的万寿菊在大雨中盛放。
“对你而言,也许重要吧。”林淮衣没有去扶叶宣恒,她放下了伞,将男孩背在身后,他的手链在这雨幕中发着银色的光,这座雨中的小镇逐渐消失在了记忆之中。
一切别离都被瓶装成秘密,
所有雏菊皆美得像诗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