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直到电话被挂断,付父这才松了一口气,瘫倒在沙发上,眉头紧皱。
“这可怎么办啊…”
……
急诊
狭长的走廊弥漫着浓郁的消毒水味,不时有孩童的轻微哭泣,很快又压下去。
林母站在病房门口,看着里面躺在床上昏迷的林蝉衣,烦躁的走来走去。
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小护士过来,她立马拉住人家,急切地询问。
“护士,我家孩子什么时候能醒?她明天还要上学呢。”
“啊?这位家长,你先别着急,让我看看。”护士猝不及防被拉住,下意识安抚林母的情绪。
随后走到病床跟前,看了看,道。
“您是林蝉衣的妈妈是吗?她应该一会儿就能醒,但是,医生的建议是留院观察一天,您看,要不然给孩子请个假?”
一听要请假,林母眼睛立马瞪大,声音也不由自主的提高。
“请假?有那么严重吗?”
“呃,林妈妈,您小声一点,别人还在休息呢。”
护士毕竟年轻,对于这样的情况还有点束手无策。
“低血糖这个病呢,可轻可重,也比较常见,但不能因为常见就轻视,而且我看孩子背后的伤也挺严重的,这样的情况,也没办法好好学习啊,不如就休息一天,也不会落下太多功课吧。”
或许是见护士的态度良好,林母虽然不情愿,但也没过多纠缠。
“行吧,现在的孩子啊,就是矫情,我们那时候,成天被家长打也没见有什么。”
护士无奈一笑,转身去忙。
……
“诶,绒绒,你说,我穿这身行吗?”
陈母拿着一件黑色长裙,往自己身上比划着,询问身后绒绒的意见。
绒绒窝在沙发里,撑着头,眼睛半阖,敷衍的点头。
陈母看了一会儿,又觉得不满意,继续在衣柜里翻腾着。
绒绒打着哈欠,吐槽:“唐姐,不是我说,你随便套一件去不就得了,又不是走秀。”
她眼下青黑,昨晚只眯了几个小时,一大早又被陈母拉起来,此时的怨气达到顶峰。
陈母充耳不闻:“阿喜的家长会,我当然得重视。”
绒绒无语,也不想管了,直接倒头就睡。
……
“哎,同学,能帮个忙吗?”
会场后台,付贝急匆匆的走着,突然被一道细细的女声叫住。
回头看去,短发女孩站在房间门口,攥着衣角,神情紧张,眼神里带着哀求。
付贝一愣,抬步过去:“怎么了?”
女孩像是找到救星一般,眼眶隐隐有水光闪烁。
“姐姐,我那个来了,等会还要上台,裤子脏了…”
付贝这才看见,搭上她的肩,安慰般拍了拍:“没事,你是高一的吧,你先在这房间,我去给你取卫生巾。”
女孩点点头:“谢谢姐姐,我麻烦你了。”
付贝不甚在意的挥手:“没事,举手之劳而已,你在这等着啊。”
走到门口,付贝又不放心的回头叮嘱:“别哭哈,这都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没什么好羞耻的,下次记好日子就行。”
“诶?付贝,典礼马上开始了,你去哪啊?”
班主任李素梅刚好来后台,一眼就看见了正要回教学楼的付贝,立马喊道。
“老师,刚才有个高一的女孩,来月经了,问我借卫生巾,我去帮她取啊。”
班主任皱眉:“那裤子不是也脏了么?”
付贝点头:“对啊,她等会还要上台呢,还不知道怎么办。”
班主任略一思量:“我这有卫生巾,你先拿去,我去找后勤处的老师拿裤子。”
“好。”
……
与此同时,某一个休息室。
“陈喜,付贝呢?怎么还不来?”
容卓诚环绕四周,终于想起了消失了很久的某个人。
陈喜睁开眼睛:“不知道,应该是路上有事耽搁了。”
话音刚落,休息室的门被打开,付贝气喘吁吁的进来,引起一众侧目。
“你干嘛了?跑马拉松了?”
看着付贝一进门就开始库库灌水,容卓诚挑眉问道。
“什么玩意儿?”付贝翻了个白眼,言简意赅道,“助人为乐。”
容卓诚:???
付贝把卫生巾送到后,班主任也紧接着把裤子拿来了,这么一折腾,典礼的开场时间也差不多了。
为了不耽搁,付贝只好一路狂奔。
“开始了!开始了!”
还没等容卓诚细问,就有老师过来了,众人纷纷起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