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秦晟活了两世,上一世,他也曾位极人臣,可是其实很多事情都离不开她的托举。
何况,这一世,他亲眼看着父亲在他面前倒下去。
听说他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很长一段时间都沉浸在父亲再次在他面前死亡的震惊里。
而那位大字不识几个的侯夫人更是直接称病卧床不起。
偌大侯府,竟然寻不出一个当家理事的人操持侯爷的丧事。
以至于侯府下人都不知道怎么办,竟然让侯爷的尸身在大热天里待了三天,身上都发了味。
最后还是跟侯爷交好的几家上门祭拜,才发现,最后重重责骂了秦晟,他才像是如梦初醒,吩咐人举办葬礼。
可他全程都静默,侯府下人询问他怎么办,他只有一句,“你们看着办,侯府供养你们,你们是不是废物吗?什么都得来问我?!”
据说去祭拜侯爷地人离开后都忍不住叹息,“秦侯这一走,侯府可真是完了!”
苏父听说之后,也是无限唏嘘,跟苏母谈起地时候,只拍手成块,又大快人心,后又觉得十分庆幸。
“当日还大放厥词说我韵儿克秦,可他现在把亲爹气死,还拖了三天办葬礼,可真是满京城闻名了!”
想起当日秦晟在府前说的话,苏母就气的牙根痒。
“说的也是,只是可惜了秦侯,那可是个铁骨铮铮地汉子,虽说之前并没什么莱阳,可我对他其实也有敬佩。”
苏父是惜才的,秦侯比他年长不少,又是自己一路打拼,所以在之前秦侯暗示有意为自家儿子迎娶他宝贝女儿的时候,他才会动心思,只可惜,没想到最后还是没做儿女亲家不说,秦侯竟然落到这样的下场。
“你还为他可惜,他养的好儿子,把咱们女儿害惨了,你还心疼他!”
苏母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可谁若是动了她的宝贝女儿,天王老子,她也得拼命。
“夫人教训的是,那秦侯就是活该。”
苏父说尽讨好的顺着苏母的话说。
“这还差不多。”
苏母一辈子都被疼爱,一把年纪了,还是不改小女儿心性。
“还好咱们女儿没嫁过去,不然,这刚嫁过去,就死了公爹,还不得被人说…”
苏母说到一半,想起什么,又忍不住啐了一口,“呸…晦气…”
“对,晦气,不提了,咱们去春风楼听书。”
苏父提议。
自从知道春风楼是京城最大的信息中心后,苏父苏母时不时凑热闹,有时候还会一掷千金,就是让那些舌灿莲花的说书先生,好好的宣扬一下秦侯府府世子的“丰功伟绩”。
一时间,京城各大茶楼,大家最近最关注的就是秦侯世子,诽谤苏府小姐克亲拒婚,可猜怎么着,他竟然自己把亲爹克死了,克死还不算,还只顾着跟心上人缠绵悱恻,不给老父亲出殡,让一辈子战功赫赫的秦侯尸体都臭了,昔日好友上门斥责,秦侯府世子,白拖着纵欲过度的身体,出面主持葬礼,却全程都黑着脸,甚至还当众斥骂下人。
消息正巧被微服私访地宫里贵人听到,当笑话在宫宴上说了,朝堂上,陛下当众提起这件事,还直接让人公里去厚度训斥了秦晟,甚至直接驳回了他袭爵的奏章,让他什么时候懂得礼仪孝悌再说。
闻言,据说,秦晟直接晕厥了。
原本病怏怏的侯夫人,一看儿子训觉,才拖着病体让人递牌子请御医,可兀自现在根本懒得登侯府地门,都怕沾染了晦气。
最后,侯夫人甚至还求到苏府,只是却被拒之门外。
侯夫人在门口破口大骂,“好歹是义过亲,俗话说,买卖不成仁义在,差一点就成了夫妻,我们侯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们也不去个人?!”
听下人禀报的时候,苏韵锦没什么反应,这位泪娘娘侯夫人,她上辈子就见识过了。
那可真是有自己的独到见解。
跟她讲道理都是白搭。
听说当年无意中救过身患重伤的侯爷,还给侯爷疗伤,看过侯爷身体,后来非要侯爷知恩图报,侯爷当时也已经年纪不小,便娶了。
可后来的十几年,他们夫妻感情并不算好。
不过因为侯爷多年在外,所以也算是没闹太大。
似乎也是因为娶了这么一位,所以侯爷说什么也要给我亲生娶个有助力的贤内助。
想着上一世泪娘娘隔三差五头疼,一遇到事就病倒,她就忍不住摇头。
可她能忍得下,可苏母却忍不了,气的直接摔了茶盏,可把苏韵锦心疼坏了。
“母亲,可是汝窑的…”
“你这丫头,都什么时候了,都打上门…”
“她不敢的…”
“不敢,泼妇,来人,给我泼出去…”
苏母用手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