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上了他的车,便意味着失去所有的主动权,任人宰割。
他怎么想的?
轮椅男人在迟疑。
他宁愿相信季寒城的反抗,抵挡,甚至在背后安排伏击,却不敢相信季寒城主动投降。
季寒城的笑容在烟草雾气中分外清爽,置身事外一般,“不敢?”
他的话简约优雅,不像一个招降的败兵,而是王者。
——
专门给残障人士定制的车子,内设舒适安逸,只是烟草味道太浓。
季寒城皱眉,他生平第一·次如此讨厌烟草味。
咔哒。
车门关上。
轮椅男人坐在季寒城一旁,当然,他手里拿着季寒城最初那把手枪。
而季寒城,只是闲散的抽烟,很慢,很享受,像是在做客。
咚。
枪口对准他的太阳穴,冰冷的铁靠近皮肤,那一片微凉。
季寒城面不改色,目视前方,“按下去,我的命就是你的。”
“哈哈哈!”
面对他的视死如归,轮椅男人越发好奇,他审视季寒城,想看看这个男人还有什么花招。
“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季寒城手指一弹,烟灰飞落一些,散在他脚边,“既然要死,就去个地方吧。”
“什么地方?”
季寒城哂笑,对司机开口,“冰河谷。”
冰河谷是这边的一个小众景点,以经年不化的积雪著称,凛冬的晚上经常可以看到北极狐出没。
轮椅男人狐疑,他已经完全看不懂面前这个人。
“好!就去冰河谷。”
确定好地方,季寒城便闭目假寐,“路程远,我先睡会儿,到了叫我。”
轮椅男人彻底懵圈。
到底谁踏马在绑架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