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张卿哭诉道,“癌症晚期,呕血不止!”
云半川的双眼忽得清明起来。
“……什么癌?”
张卿:“不知道,我哥一直瞒着不肯说。
这次是实在快不行了、瞒不住了才被发现的!”
听完新欢的话,云半川顿时晃神,目眩感阵阵袭来。
他撑着身体向后挪,好让背部靠上门框。
“他……以前疯吗?”
张卿的脸微微抬起。
问:“疯?怎么疯?”
云半川思索道:“他以前也会掳人回家吗?”
张卿:???
云半川用柔软的目光看向张卿,似是心疼:“就像你我一样,他生病之前会把人掳回家欺负吗?”
张卿的表情逐渐异样。
而云半川似乎从张卿的表情中提取出了一些奇怪的信息。
“原来……他以前不这样啊……”
看来是他这个旧爱和新欢的运气都不好,恰巧遇上了顾清河重病、心性大变。
云半川心中暗忖:难怪~
难怪顾清河这个人时好时坏的~
好的时候极致温柔。
坏的时候索求无度。
原来是因为生病……
云半川忽然看开了。
就顾清河这独自挣扎于生死之间、一切痛苦都只能靠自身去消化的情况,
哪怕他先前是多么正常的一个人,被病痛折磨到黑化成混蛋……也不是不行~
理解~
云半川能理解~
云半川心道:‘看来是我的运气不好,刚好遇上了顾清河失控化身成混蛋的时候。
如果那晚不是我遭殃……
也会是别人……’
云半川再次看向身前的倒霉新欢蛋子:“清河他……逼你做到哪一步了?”
此时张卿也对云半川这位‘兄嫂’生出了疑心,
暗自推测的过程也和云半川大差不差。
但他仍然不敢确定,试探云半川道:“我哥逼你做什么了?”
云半川的心思敏锐。
他一看新欢这副虎头虎脑的状态就马上明白了——小倒霉蛋并未惨遭毒手。
这是件幸运的事~
既如此,他之后得想办法缠住顾清河才行……
只有让顾清河的目光一直落在他云半川的身上,新欢才能不被糟蹋……
张卿突然起身,将云半川咚在门框上质问:“我哥胁迫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