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吧?”
“不行不行,这个可不行!”
乐文远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连连拒绝,一脸认真道:“店里的东西都是有数的,公中都有存档,我可不敢偷拿。
这要是被发现了,我爹得打死我!”
吴有德有些不耐烦,不悦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合着我就在这儿陪你逗闷子是吧?”
“哪有,我现在算是服了!”
乐文远笑嘻嘻的竖起一根大拇指,“老吴,你真厉害!
不出门便知天下事,我以前不信有这种人,今儿算是见识到了!
走老吴,我请你喝酒怎么样?地儿任你选,想吃啥随便点!”
吴有德此时也是看明白了,这家伙脸皮很厚,不知道是天生如此,还是出去留了一圈儿洋历练出来的。
但面对这种厚脸皮的人,他还真没办法不讲情面。
“那说好了啊,一周之内你把钱还我,你若不给,我就去同仁堂找你抓药。”
“一周哪儿够啊,两周两周!”
“就一周,你刚才说两天,我这都多给你五天了,还不知足啊?”
“那行,那行吧,一周就一周。”
叹了口气,乐文远又兴冲冲道:“老吴,走啊,咱喝酒去!”
“喝酒就算了,我还得回家呢。”吴有德拒绝。
“别介啊!”
乐文远拉住他的胳膊,笑嘻嘻道:“你放心,我请客,不让你花钱,这总行了吧?”
吴有德有点无语,他是真不太想去。
好几天没回家了,下午就在家里待一会儿就出来买罐子了,他还打算回家好好打牌呢。
和一个傻小子喝酒,有什么意思?
吴有德再次拒绝,笑着说道:“今儿真不成,我媳妇在家等着我吃饭呢,这会儿估计饭都快做好了。
改天吧,下次一定和你喝一杯!”
下次一定?
乐文远眼珠转了转,笑嘻嘻道:“老吴,那这样,今儿去你家喝酒吧,下次我再请你。
走走走,我知道你家在哪,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是吧?
那地方我知道,咱走着!”
吴有德:“”
艹!
还带这样的?
老子都再三拒绝,把话说的如此明白!
这家伙还不死心!
还踏马反手来这一招???
合着,我不跟你去喝酒,你就去我家吃是吧?
艹了,这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就这样,出门儿一个人,回家两个人。
乐文远带着吴有德,到了南锣鼓巷九十五号院大门口。
“这里是吧?”
乐文远推着自行车,抬头一打量,赞叹道:“你家这院子还够大的啊,老吴,我还是小看了你的家底啊!
走,进去瞧瞧。”
跟回他自己家一样,乐文远抬着自行车就大步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乐文远的眉头便皱了起来,目光不停四下打量,一边走一边看。
等走到前院儿,他终于忍不住,扭头对后面的吴有德低声道:“老吴,这些都是你家的下人?这也太多了吧?”
可不嘛,他从大门口,经过小跨院、前院儿。
这一路上最起码看到了十个人。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院子里还很乱,有正晾晒的衣服、被子,有堆起来的煤球,还有垒的兔子圈、鸡圈,还有一条大黄狗趴在院中间。
乐文远掏空心思,思来想去,感觉这应该是吴有德家的下人。
只不过,他家的下人这也太随便了一些。
瞧这
好好的院子,如今弄的乱糟糟的,跟个大杂院儿似的!
另外就是,这吴家的下人也太多了一些。
如今都是新时代了,还敢用这么多下人
乐文远的话,让吴有德有些不悦,这不诽谤么?
咱没当地主老爷,就不要给咱扣地主老爷的帽子,大冤种不能当。
“胡说啥呢!这都是租户,可不是我家的下人,我家没下人,我家都是普通老百姓。
下人只有你们这种资本家,才能用的起。”
“哎哎,可别这么说,我家也没有了,现在人人平等,没有下人!”
乐文远脑子还是拎得清的,知道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
说完,
他就果断转移话题,问吴有德:“那你家住哪儿啊?哎?这咋有道门啊!”
“咚咚咚!”
吴有德敲门。
乐文远站在旁边看,等了一会儿,门开,一个穿着白色旗袍,梳着马尾辫的姑娘站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