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难看。
郭白
衣更是脸色苍白,一脸的凄然神情。
再看程公郡,也是一脸的悲伤神情,眼睛发红,似乎在强忍着泪。
那夏元让和张士佑虽然比他们两个好上一些,但也是眉头紧锁,一脸的戚容。
郭白衣见大军集合完毕,这才长长叹了一口气,脸上的悲伤神情更重,有气无力地朝着身旁的程公郡摆了摆手,低声道:“公郡啊原本主公是要我宣布的可是这件事让白衣痛难自持,身心俱伤主公听闻那事之后,更是头疾发作,如今卧床不起此时我已心乱如麻不能主事所以,还要劳烦公郡兄向满营众将兵宣布吧”
说着,他眼睛一闭,一副摧心断肠的模样。
离得远的士兵和将领自然是听不到郭白衣说了什么。
可是站在头排的徐白明、张蹈逸、于白河等人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闻听此言,他们皆心中一凛,暗忖难道发生了什么大事了?而且还是十分不好的大事竟然让这几位看起来都如此悲伤和痛心
不仅如此,主公竟然还因此事病倒了,如今卧床不起
这些人虽然心里拧了个大疙瘩,但军法当头,亦不便出言询问,只得暗暗地认真听着。
程公郡闻郭白衣此言,一时间悲从心头起。
虽然他与苏凌私下里没有
什么特别的交情,但对苏凌的所作所为,赤济品性还是十分赞成的,方才他在中军大帐,听到那个噩耗时,也是大吃一惊,又看到郭白衣神伤,主公悲伤的旧疾复发,一时间五味杂陈,也忍不住悲伤,当场掉了眼泪。
直到此时,他还有些恍惚,眼睛哭得红肿。
“祭酒公郡明白既如此便由公郡代为宣布吧这件事总是要说的”他后半句话,声音颤抖,勉强抑制住他要哭的冲动。
程公郡强打精神,向前迈了一步,未语泪先流,半晌,他方哽咽道:“诸诸位奉丞相之令,现有一重要的事情,要宣告于大军”
“哗啦——”一声。
所有的将领和士卒皆齐齐单膝跪地拱手,一脸庄重地听着。
“昨夜我暗影司来报大晋将兵长史暗影司总司副督领苏凌”
程公郡说到此处,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下去了。
只是,虽然说了这些,大部分的将兵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在场的徐白明、于白河。张蹈逸等心中已然有些明了了,皆不由的心中咯噔一下。
苏凌难道苏凌出事了?
不明白的人中,有一个定然是黄奎甲。
黄奎甲和三百憾天卫列阵在大帐外左翼,身边站着
四个人,正是林不浪、吴率教和周幺。
黄奎甲闻听程公郡当众说了苏凌的名字,还以为苏凌定是立了大功,那阴阳教定然被苏凌剿灭了,不由的嘿嘿傻笑,嘟嘟囔囔道:“看吧看吧俺说的如何?就说突然集合有大事发生,看来苏小子又要露脸喽!”
他傻,可是他身边的这三个主可不傻。吴率教虽然表面憨傻,但粗中有细。
至于林不浪和周幺更是极为机敏之人。
大纛下郭白衣等人的神情,他们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而且从程公郡的神情和声音上推断。
此事事关他们的公子苏凌,但定然不是什么好事。
林不浪心中虽然七上八下,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却觉得,苏凌定然有了什么麻烦,绝对不会是黄奎甲想的那样,立了大功了。
他这才拉了拉黄奎甲的铠甲,沉声道:“老黄别嘟囔了,认真听着。”
黄奎甲有些不服气,可回头看了看,见不止是林不浪,那吴率教和周幺也是一脸的凝重,似乎十分担心什么。
他这才一捂嘴,不再说话。
却见程公郡半晌方平息了自己得情绪,方又颤声朗声道:“苏长史,奋不顾身,为了攘除奸佞邪祟,只身赴阴阳教,暗中察查不想,被奸人识破苏长史已于昨日归天了!”
程公郡说完,再难自持,痛哭失
声。
“哗——”所有人闻听此言,就如激起了千层浪潮,整个中军大帐外全数炸锅了一般,江翻海沸,议论纷扬。
有人摇头叹息,有人一脸愕然,有人默默垂泪,有人牙关紧咬,有人放声痛哭,更有人难以相信。
苏凌,将兵长史苏凌!
那个智计百出,惊才绝艳的长史,死了?
死在了阴阳教!
大军正乱之际,忽的左翼处,“噗通——”、“噗通——”两声。
大纛下郭白衣、程公郡等人,还有离着左翼近的将兵赶紧闪目看去。
却见左翼前方,当先哭跪于的两个大汉。正是吴率教和周幺。
两个人跪地痛哭,以头触地,凄然大喊:“公子!公子啊——”
一旁的林不浪也是身体剧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