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加固。另外吊桥绳索应换成镔铁的,以免敌人来攻,强制破锁下桥。”
萧元彻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也有此意。”
羊均又道:“现在要紧的是,除了城门周遭的城墙健全之外,其他地方城墙也好,城垣也罢多有倒塌损坏,有的还有窟窿大洞,这些才是需要人手进行修缮加固的,另外,要提高北城门方圆城墙的高度,让敌人攻城时不容易攀爬才是。”
萧元彻点了点头道:“很好,考虑的十分周全。”
萧元彻刚想再说什么,却又大喊声音由远及近道:“报!报丞相!灞城六百里加急!六百里加急!”
萧元彻眉头一皱,看了看苏凌三人,这才沉声道:“哪处城防需要修缮,所需银钱、物料、人力,由苏凌牵头,你们三个议个章程,最多一个时辰去行辕报我,我过目后,若无纰漏便着手开始修缮工事吧,若人手不够,各营将士有你们调配!”
萧元彻又语重心长道:“不是我不给你们时间,沈济舟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啊,我料最快三天,多则五日,他的军队便会塞满这城头下的沃野,所以咱们必须抓紧些了!”
苏凌三人忙拱手道:“喏!——”
萧元彻这才点了点头,径自先走了。
待萧元彻走后,苏凌朝着羊均一拱手道:“内行的人做内行的事情,这工事修缮羊工部是行家,我跟邓郡守也就跟着打个下手,不若羊工部先行回去,先拟个草章,我跟邓郡守还有些小事情,说完之后再去寻羊工部如何啊!”
羊均是个识趣的人,知道苏凌跟邓檀之间定有一些私人的事情要谈,自己在此多多不便。
他这才一拱手淡笑道:“好的,如此羊某便先走一步,在旧馆驿恭候二位了!”
苏凌和邓檀拱手与羊均告辞。
羊均的身影刚消失在城头,苏凌便迫不及待的拉了邓檀的手道:“邓大哥,多年不见,苏凌心中好多话要说,更有好多事相问”
邓檀点点头,也是神色激动道:“我也是,多年不见苏凌兄弟,着实是有好多话说!”
苏凌一笑道:“走,咱们寻个说话的地方去!”
两人这才携手揽腕,下了城楼。
苏凌和邓檀在旧漳城中转了一阵,旧漳破败,街上稀稀拉拉的有几个人走过。
加上马上要有大战,所有人都是神色匆匆,街上的店铺基本上都关门落锁。
两人找了好阵子,这才在一条小巷中找到了一处面摊。
这卖面食的是个老者,身躯佝偻,弯腰驼背,须发皆白,下面入锅,盛面时手都是颤抖的。
看样子年逾七十的样子。
苏凌和邓檀便在这里坐了,苏凌好奇问道:“这位老伯,为何这么大年岁了,还在此卖面食啊?”
那老者口打唉声,面色凄楚道:“没有办法啊,为了挣几个老钱,混口饭吃啊。现在外面兵荒马乱的,能动的都去了南漳,我这一把老骨头,却是只能在这里了。”
苏凌点点头,叹了口气又道:“老伯您的儿女不管您么?”
那老者闻言,忽的眼中垂泪道:“唉,老朽膝下只有三个儿子,数年前去给朝廷戍边,未曾想沙凉反了一个王熙,自此之后,我那三个儿子音空信渺,再也没有了消息,老朽觉着,他们八成是不能活了”
苏凌和邓檀闻言,无不唏嘘。
苏凌又问了这老者有什么吃食,老者说只有黍面片汤和自己腌的咸菜。
苏凌点了点头,又问有酒么。
那老者忽的一笑,脸上皱纹绽开道:“老朽虽过的窘迫,但是总还是要找点乐趣,要不然总这么活着,岂不无趣?酒还是有的,是我自己酿的,品相差些,不过也能解解闷子,原是自己喝的,不卖,但我这小摊多日子没人来了,今日你们来了,这酒便给你喝点,不算钱的!”
苏凌心中感慨。
乱世浮萍,贱民草芥。
却善良坚强到让人心疼。
但见这老者在灶台下方摸了一阵,颤颤巍巍的拿了一个酒葫芦出来,拿了两个碗,给他俩一人倒了一满碗,这才笑道:“浊酒,两位莫要嫌弃才是!”
苏凌忙点头道:“老伯哪里话,有酒喝我们便心满意足了,再说这酒闻起来倒是很香呢!”
说罢,苏凌和邓檀皆取了这酒碗,端回到自己的桌上。
少顷,两碗面上桌,皆是白水煮了,洒了些盐巴和咸菜,再无它物。
老者又在旁边腌缸取了些咸菜,撑盛了满满两大盅,颤颤巍巍的送了过来。
苏凌忙起身接过。
苏凌和邓檀这才一边就着咸菜吃面,一边饮酒。
苏凌端着酒碗,长叹一声道:“唉,民生维艰啊,像这样的老伯,本该颐养天年,可是却”
邓檀也是叹息不止道:“生逢乱世,活着就已然不易了,又有什么办法呢苏凌啊,你还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