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出战斗力,此时把兵调走,你这两个月不是白忙?
城中乡勇不少,新兵也在陆陆续续的补充,以凤字营如今的名头,咱们不缺兵。”
“将军,营门口来了一群乡勇,吵着想见将军。”
话还没说完,陈凌就从身后来报信了。
小六子受了伤还没好,这两天一直是他守在顾思年的门外。
“乡勇?来做什么?”
“好像说是来谢将军的?”
“谢我?”
顾思年满脸疑惑:
“走吧,去看看。”
等众人走到营门口时才发现,陈凌嘴里的这群乡勇可不是几十号人,而是乌泱泱两三百人。
其中一些人顾思年还眼熟,这分明就是当初在靖边城外跟着凤字营攻城的乡勇。
“顾将军,你们看是顾将军!”
“将军真的活着,我就说好人有好报!”
“大家都跪下!”
顾思年一露面,全场的人全都跪了下来,密密麻麻一片人头。
这一幕让顾思年倍感错愕,赶忙招手道:
“起来啊,都跪着干什么,有什么事咱们好好说。”
“顾将军!”
一名汉子红着眼说道:
“咱们这些人都是从靖边城逃回来的,没有凤字营拦着燕军,咱们早就成了燕兵的刀下鬼。
这一跪,咱们是谢将军的救命之恩!”
“谢将军救命之恩!”
全场声动如雷,这些人的心头唯有感动。
乡勇是什么?
乡勇就是挡在营兵前面的替死鬼,恶战苦战全是他们去打,军功赏赐他们往后排。
这几乎成了边军六镇中不成文的规矩,好像所有人都习以为常。
可这次凤字营却为了救他们,孤军断后,差点连主将都搭进去了。
放眼琅州卫,谁能做到这一步?
“哎,这种事有什么值得谢的?起来!”
顾思年苦笑着说道:
“都是爹生娘养的,你们的命也是命啊。
起来!”
他们迟迟不肯起身,为首的汉子说道:
“将军,您的大恩我们没齿难忘,咱们这些人无权无势、无金无银,但有一条烂命。
如果将军不弃,以后我们就跟着凤字营当乡勇,将军指哪我们打哪,绝无二话!”
“对,我们都听将军的!”
应喝之声此起彼伏,这些人不奢求能成为凤字营的一员,只要能跟着顾思年当个乡勇,就心满意足。
有这样的将军,还怕什么?
几位将军心绪万千,刚刚说凤字营缺兵,现在人就送上门来了,而且这些人在攻城战中的表现不差。
第五南山朝顾思年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可以收下。
顾思年艰难的往前走了两步,扶起一名汉子:
“起来吧~”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顾思年,他们在等顾思年的答复。
顾思年朗声高喝:
“从今天起,你们就跟我顾思年了。
不是乡勇,不是民夫,你们是凤字营的营兵,是正儿八经的琅州卫边军!
丑话我说在前头,今天我收下你们,但凤字营没有一个孬种,以后谁要是丢了凤字营的人,就给我滚蛋!”
不是乡勇,是营兵!
所有汉子都兴奋的一抱拳:
“参见将军!”
顾思年颤颤巍巍的举起手,指向北方:
“这一战虽然输了,死了很多人,但请你们都把胸给我挺直!
相信我,要不了多久我就回带你们杀回靖边城,一雪前耻!”
“轰!”
所有人右手锤于胸口,注目行军礼,不知道是谁装着胆子吼了一句:
“死战!”
“死战!”
……
军营里坐着好些人,清一色凤字营与望北营的中坚将校。
顾思年的身子骨还没好利索,但面色红润了不少,沉声道:
“接下来有几件事,大家分头去做。
首先是扩军!以前我们不想太过招摇,凤字营一直维持在一千五百人左右,望北营亦然。
但靖边城这一战告诉咱们,光靠眼下的兵马可赢不了燕军。”
众人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看似有两营之兵,实际上还是不够,在战场上他们只恨没能多生两只手。
顾思年有条不紊的说道:
“我已经去游总兵与何大人那儿争取过了,总兵府以后会给凤字营与望北营各两千人的粮饷、补给。
每营都照着两千人之数去扩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