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是个好官,怎么也该念些旧情吧”。
酒馆内,门口的客人皱起眉头。
掌柜嗤之以鼻,目光往身后瞥了一下:
“我就是不念旧情才赶他出去。
“若是念旧情,我就帮他爹打死这般不长进的废物了!
“哼!都过去那么久了,他还以为自己是衙内,吃喝不用给钱呢,呸!什么玩意,整天疯疯癫癫,有多的剩饭喂他还不如养条狗呢”。
“哈哈哈”。
酒客们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
笑声传出门外,乞丐似乎不知道笑的是自己,仍是趴在地上不愿动弹,呓语不断。
“酒……我要喝酒……”
“你要喝酒?”前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要要……”
乞丐急忙抬起头,当看清来人衣饰胸口上梅花状的特殊印记时,眼神变幻了一下。
仅仅是一逝而过,很快就被那人手中的酒坛子吸引,抬起手去要抓:
“给我酒……”
那人迅速避开,让他扑了个空,在一旁怪叫:
“哟哟哟,这不是圣院的大天才吗?”
身后的同伴目光有些不忍:“算了,我们走吧,毕竟圣院的”。
“他?”那人看着乞丐的落魄癫狂状,表情不屑:
“这种人也配?
“胸无大志,嗜酒如命,真是丢圣院的脸,我要是圣院院长,早就把他除名了,省得丢人现眼”。
说着,蹲下身子,把酒罐拔开,顿时,浓郁的酒香弥漫,然后特意在乞丐面前转了一圏,在乞丐渴求的目光中,戏谑一笑:
“你不是想喝酒吗?
“来,学狗叫一声,然后像狗讨好人一样肚腹朝天,我便喂你酒”。
乞丐五指用力抓了一下地,没坚持多久又松开,一声狗吠脱口而出:
“汪!”
“哈哈哈”。那人乐极了,仰头大笑:
“他好像一只狗呀”。
乞丐泪水滑落,似哭似笑,也学着大笑起来,掺杂着狗吠声。
“哈哈哈……汪汪……”
“哈哈,真乖,那翻过来,我赏你酒喝”。
乞丐乖顺地翻过身,四肢微屈,跟讨宠的小狗一般。
“不错,哈哈,就是这样”。
那人在半空中倾倒酒坛,酒水流下,乞丐则张大嘴巴接下。
“哈哈哈……”
有人狂笑,有人轻叹,有人像狗。
“主公?”
武松轻唤了一声。
“没事,我们走吧”。叶辰东收回目光。
那乞丐爬起来的时候,那背影他总觉得似曾相识。
一行四人经过官府时,鲁达有些得意。
“嘿嘿,主公,这就是登州的衙门了,当时我跟乐兄就是从这里搬了许多东西,也不知道过了两年,他们的仓库满了没”。
叶辰东心中一乐。
好家伙,知道是别人的仓库还惦记着?
“别惹事,这次我们来是探一下城里的情况”。
鲁达拍着胸口梆梆响:
“主公放心,我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
我就是太清楚了!
叶辰东腹诽了一句,也不多再说,反正有他看着,应该出不了乱子。
乐和也是忍着笑,贴近身来轻声问:“主公,这是为打下登州城做准备了?”
“不急”。叶辰东摇摇头。
经过三年的发展,飞凤寨如今已经把整个莲山也占了个满,人数三万有余,差不多已经饱和,若是想要继续发展,就得攻下周边的城池。
不过,枪打出头鸟,以飞凤寨如今的实力,攻下一个登州城不难,难的是一旦开始造反,朝廷肯定会第一时间派大军来剿,还得再等一个机会才行。
如今朝纲崩乱,民不聊生,只差最后一根稻草便能压倒,离揭竿而起的机会已经不远,不必急于一时。
众人逛了一圏后,来到一起茶楼歇息。
“你听说了吗?北方又来侵了”。
才刚坐下,就听到一旁的茶客对同伴神神秘秘地说着也不知从哪里听的消息,众人皆是倾起了耳朵。
“没有吧?气国、丹国不是收了岁钱,答应不犯我们诵国的么?”同伴表示不相信。
“切,蛮子最是不讲信义,他们的话也能信?我这可不是乱说的,我有个远亲是边疆的百夫长,他在家信中说过这些”。
“那怎么不见朝廷有什么动作?”
“你还指望朝廷?每次不是求和就是赔钱,赔的钱还是从老百姓身上多刮的,哼,九成是担心民间有武者跑去得罪北方,故意压着消息呢”。
“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