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走。
容绒起身相送,伸手抱住简丹卿手臂,说:“好师姐,谢谢你,你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师姐,你辛苦了一晚上教我,我今日一定会不负所望。你快回去休息,等我考完试再来找你。”
简丹卿应下,便离去了。
剩下的一个时辰,容绒也睡不着,便干脆待在房内温习简丹卿所讲。她盘腿而坐,顷刻间便有大量灵气涌入她体内,甚至不必她用太过标准的姿势。
一个时辰后,容绒抵达考场时,裴屿已经坐在位置上。她冲他灿烂一笑,后者勾了勾嘴角,算是回应。
“裴屿,你若是考核不过可别哭鼻子哦!”容绒一边在裴屿旁边坐下,一边说。
裴屿道:“爱哭鼻子的从来不是我。”
容绒嗤之以鼻,不再理会裴屿。
不多时,先生便带着考题走了进来。当考题分发下来,容绒扫了一眼后,心下大喜,甚至难掩激动地冲裴屿做了个鬼脸。后者摇了摇头,将毛笔在研好的墨里沾了沾,开始作答。
今日阳光甚好,遥遥挂在天空,照亮世间万物。考核时间截止,考生们排队将答卷上交,容绒排在末尾,脸上洋溢笑容。
裴屿在她身后瞥了一眼她的答卷,不由蹙了蹙眉。
交卷后,容绒与裴屿告了别,便心情愉悦地走在回玉雅轩的路上,想去告诉简丹卿考核的每一道题她都答上了。对于容绒而言,入门考核这件令她头疼不已的事总算是过去了。
途径银杏园时,她看见一只鸟叼着一块玉佩,落在一棵高大的银杏树上,将那玉佩放进了树上的鸟窝里。
容绒嘀咕道:“这五界殿还真是神奇,一只小鸟都知道贪财。”
嘀咕完,她还饶有兴致地对那鸟吼道:“嘿,小麻雀,你准备存钱换大房子吗?还是在存老婆本呀?”
小鸟没理她,她也不多逗留,一蹦一跳地离开了。
与简丹卿报告喜讯之后,容绒便回了房间。她坐在桌案前,一一翻看今日考题的正确答案,待确信与自己所答一致后,这才扑到床上,一觉睡到了天黑。
等睡醒后,五界殿四处都掌了灯,容绒简单吃了点东西,便牵着阿鬼出去遛弯了。
她漫无目的地四处闲逛,如果遇上有人打量她和她的阿鬼,她便热情地朝他们挥挥手,并且问:
“师姐,你想摸摸它吗?”
“师兄,你想跟它玩吗?”
被问之人总会匆匆离去,大抵觉得她脑子有病,深怕她会放鬼咬他们吧。
容绒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看法,只要一想到白天的考核,她心情就愉悦得要飞起来。
行至一处小花园,容绒远远看见了隋意,正提了个灯笼弯着腰在草丛里寻找什么东西。
“随意,你在干什么啊?”容绒隔老远就喊了一嗓子。
隋意抬起头来,满脸愁容地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又继续埋头寻找。
容绒牵着阿鬼快速走近,又问:“怎么啦?掉钱了吗?”
隋意又重重地叹了口气,说:“小师妹,我完蛋了。”
“怎么了?什么事能让你这样愁眉苦脸啊?说出来让我乐乐。”
隋意有些幽怨地瞥了她一眼,说:“我把家传的玉佩弄丢了,我爹知道非得打死我不可。”
容绒歪着头想了想,问:“什么样的玉佩啊?”
隋意将右手食指和拇指弯曲成一个圆,比划着说:“大概这么大的乳白色圆形玉佩。”
他显然不想浪费时间多说,埋着头又试图在草丛里寻找起来。
容绒沉吟片刻,追在隋意身后,说:“我如果说这两日我刚学了一种预言之法,你可信?”
隋意漫不经心地答道:“哪里有那种术法,根本就是骗人的。”
“谁说是骗人的?我就会,不然让我来帮你算一下你的玉佩在何处,如何?”
隋意直起腰,回过身看向容绒,说:“好师妹,你如果真有闲心,不如帮我一起找,若是找到了,我必定对你感激涕零。”
容绒道:“你就让我算一算,如果没算准,我再帮你找,怎么样?”
大抵是抱着病急乱投医的心态,隋意答应了。但见容绒掰着手指头,摇头晃脑,煞有介事地算着玉佩可能出现的地方。
须臾之后,她停下动作,指着南方说:“自此方向直行,遇林则停,抬头观天,所寻即现。”
隋意虽将信将疑,但还是抱有一线希望,循着容绒所指方向而去。容绒只道自己施法过度,需得原地休息片刻,便不曾跟上。
容绒找了个台阶坐下等待,任由阿鬼飘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