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言重了!”
趁着两人说话的间隙,宫女就已经将赏赐的东西放入了侯府的马车里。
两人跟引路的太监辞别后上了马车,而周远山在众人面前所表现出的那副体贴入微的样子也尽数入了太监的眼里。
马车驶出一段距离后,周远山脸上的和颜悦色顷刻褪去,双目逐渐变得阴冷锐利。
“你跟贵妃都说了什么?”
裴纾被他问的一愣,眼神疑惑的看向他。
“侯爷此话何意?”
周远山盯着她,心里还以为她是在跟自己演戏,目光愈发犀利起来。
裴纾皱着眉,回想着他话里的意思,片刻后,她的嘴角便扬起了一抹饱含深意的笑容。
“侯爷指的是什么?是与你身子相关的,又或者是昨日婆母在院子里所说的那些狂悖之语?”
“母亲那是无心的,你要明白如今周姜两家”
“侯爷!”
裴纾直接开口截断了周远山后面的话,语气略带嘲讽的反问:
“倘若我真的说了什么,您觉得您还能囫囵个儿的从皇宫里出来吗?”
听她这么讲,周远山顿时心下一松,但还是不放心的再次追问了声:
“当真?”
裴纾哼笑了声,不再看他:
“侯爷要是不信,那便自己回去问啊!”
“你”
在她面前一再吃瘪,周远山的脾气此刻也有些压不住,脸上的暴戾渐渐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