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公案上木匣虚掩,大印却不知所踪,兹事体大,这才先行前来汇报。”
“陆巡检有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回衙内的话,公房门窗俱全,锁上也无被撬的痕迹,并无其他异常。”
高拂凝眉。
这就奇怪了。
理应上锁的公房,却开着,没有盗贼进入的痕迹,官印却丢了。
除非
“父亲,除了你还有谁有公房的钥匙?”
“公房钥匙一共四把,除我之外,王肃、马林、于牧处各一把。”
于牧,古县县丞。
马林,古县主簿。
此二人均是王肃的人。
“你的意思是说,窃大印之人,是他们三者之一?不应该啊,古县官印被盗,他们也难辞其咎。”
“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必是真相!”
“那如何是好,没有证据,也无法确定窃印之人。”
猜到又如何?不论是对是错,没有确凿的证据,动不了王肃。
如高登所说,古县官印丢失,他们难辞其咎。
对方的目的,定是不愿吃孙得功被杀的哑巴亏,以此事逼迫高登低头。
从另一个角度看,古县确实已经完全脱离了高登的掌控。
在这种情况下,别说帮他做出政绩谋求升官。
恐怕要不了多久,知县的位置都难以保住。
“哎我明日就向上请辞,以免祸及你们。”高登意趣阑珊。
昔日诛“六贼”时,何等的意气风发。
一朝得中,廷对时,也曾极意尽言,毫无隐讳。
到头来却落了个外放为官。
如今大印丢失,这官位怕是也保不住了。
“父亲莫急。”
“拂儿有法子找回大印?”
高拂眼神冰冷,脸上现出一丝狠厉。
他要的可不只是找回大印这么简单。
他要为“扶父上位”之大计,拔除第一个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