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文礼那些持着枪的保镖便放下了枪械。
付文礼微微皱眉:“你做了什么?”
“把你变成什么呢,污染物,恶龙?还是——我。”
说完后,她嘴角又莫名耷拉下来,“青桃那么好看,你不能变成她。”
付文礼嘴角抽了抽:“你在说什么?”
她突然一锤手掌,“决定了!就污染物怎么样!”
付文礼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觉得她大概率疯了。
“看来还真是病得不轻……”
他静静凝望着底下仰头笑的陈青桃,她在不算干净的街道中间站着,四周一片破败,周围举着枪的保镖环绕着她。
他冷哼,
“不谈的话,那就只能把你抓走了。”
风:“嘿嘿。”
她眯眼笑了笑,舔掉嘴角的血。
付文礼有片刻晃神,便看到她对那些保镖吩咐,“把他抓走。”
楼道底下持枪的保镖立刻将枪口指向阳台处的付文礼。
“别杀死了啊,不要杀死了,要活口,要审问的。”
她拎起地上爬着的谢安,他的膝盖渗出鲜血,手掌破皮,像菜篮子一样被提着腰带拎在半空中,颤颤巍巍地叫喊着“主人主人”。
好不可怜。
“你在叫付文礼吗?别怕别怕——等青桃问完她想要的我保证你们两个死一块儿好不好呀?”
四周是枪械扫荡的声音,隐有几声爆炸发生。
“别让他跑了,如果抓不到人你们也别活了。”她冷声吩咐。
那些保镖更加卖力了。
风拖着他,给他拖到屋檐底下,像在看戏一样。
不知道风的话刺激到他什么了,他突然抱头跪在地上,不断重复着,“死、死、死……小远,小远……”
“都是爸爸的错,都是爸爸的错,是爸爸没有用,害你变成了那种东西,都是爸爸的错……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崩溃大叫。
“爸爸这就去死!爸爸这就去死!”
他挣脱了风的手腕,对着一面墙,重重撞了几下,风呵呵笑着在一边给他鼓掌。
“可不可以再重一点啊。”
她在房檐下歪着头,像在看什么杂耍,一脸天真。
谢安双目惊恐,他哆嗦着摇头。
“不行,不行不能再重了…我不能死,我不能死,小远还在活着,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风失望至极,不过谢安确实不能死,所以她就没嚷嚷着让他撞墙给自己看。
外面的枪声停止,风走出屋檐,发现地上到处都是保镖的尸体,她捂着嘴巴,惊叹:“这么没用!”
“早知道我自己来了。”
她话音刚落,一枚子弹射穿了她的眉心。
风瞪大双眼,往后躺下,鲜血从头顶的窟窿里不断流出。
远处拿着步枪的付文礼恶狠狠道:“妈的,疯女人。”
他走上前,踹了踹风的腿。
于是脚腕被一只冰凉的手握住,他吓得一愣,低头和那人阴涔涔的双眼对视。
付文礼真的吓死了,“你怎么没死,不可能!陈青桃,你为什么不死!”
风拽着他的脚腕往后扯,拖到了地上。
她缓缓爬起来,一脚踩到他身上。
“好不舒服…”
在付文礼的眼前,陈青桃的两根手指伸进了大脑里,她动了动,把那枚子弹夹了出来,沾着血丝拉长的子弹被扔到了付文礼的胸口。
风一脸不满,“说什么呢?青桃怎么会死?”
她缓缓垂眼,漆黑的眸中倒映出遮天蔽日的黑气,似乎要将眼前的一切给吞没。
“不会说话就把你舌头割了牙齿拔了双眼戳瞎双腿卸了脑子挖了肠子剪了。”
说完这句,她便消失在半空中,徒留狼狈的付文礼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