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碗来,舀了点出来。
夏夏说这里面的肉是爌肉。
不知道是什么。
但路允会度娘。
度娘上面说,爌肉是指将大块五花肉,或猪腿肉,以酱油、糖及香料等材料,以小火煮至熟软,卤制而成的肉。
没吃过。
夏夏要是不介绍,路允还以为就是普通的滑肉。
路允吃完一样,不用球球提醒,夏夏就赶紧给她介绍另外一样。
台湾比较特色的早茶几乎都在这两张桌子上了,路允都不知道球球是怎么搞回来的。
光是面,她就吃了好几种。
陈家凉面、富宏牛肉面、铁板面、蚵仔面线,哦对,喝的也有好几种,来来豆浆、花莲庙口红茶、老江红茶牛奶,还有什么粥啊饼啊羹的。
路允自然是吃不完的,球球买的这些,都够他们四个人吃的了。
她就每样挑着捡着都尝了点,然后,剩下的就由另外三人瓜分了。
球球估计是从昨晚就惦记上今天的早饭了,这么早就起来张罗,四人吃完,化妆师给路允化好妆,她们从酒店出发到片场,刚好八点。
她们还是最早一个到的。
司机把车开进露天停车场,其他人都还没到,路允也不着急下,车里有些闷,她把车门打开,坐在离门最近的位置翻剧本。
八点三十五,保姆车陆陆续续驶进停车场。
一辆黑色埃尔法在她们旁边的车位上停下。
“欸,是谢导他们的车。”球球眼尖,隔壁车刚驶近她就认出来了。
路允翻过一页抬头,刚好看见隔壁车门打开。
谢谨言第一个从上下来。
他没睡醒,垂着脑袋在醒盹。
“金主爸啊不是,谢导,”球球嘴比脑子快,“谢导早上好。”
路允就坐在她旁边,球球那声失误的称呼,她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她转头看她。
“嘿嘿,”球球咧嘴冲她傻笑两声,尴尬的摸了摸鼻尖,小声,“喊错了喊错了。”
谢谨言是金主爸爸,纯洁的金主爸爸。
球球昨晚收下那笔巨款,就把人备注给改了,而改的正是——“金主爸爸”。
不知该怪她意志不坚,还是怪这个称呼太洗脑。
她看到谢谨言,下意识就想喊他金主爸爸。
金主爸爸抬头,他困倦未消,眉头聚拢蹙在一起,眼神冷漠,萦绕在周身的起床气让他整个人看着有点凶。
可就在他目光和路允视线对上的瞬间。
他身上的戾气瞬间消失殆尽。
不知道谢谨言有起床气的球球,以为金主爸爸听到自己刚喊的那声了,不高兴。
往后缩着脖子,想把自己藏起来。
“谢导。”路允唇角轻轻往上扬了扬。
“早”
“欸老谢,你别站这儿挡路啊嘿路老师,你怎么这么早?”
谢谨言刚说出个早字,背就被只手推了下,后面的“啊”字被打断。
身体惯性使他往前走了两步,就听见孙皓洋咋咋呼呼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谢谨言:“”
他算是发现了,只要有这群绊脚石在,他就甭想能跟路允说上一句完整的话。
“你这么看着我干吗?”孙皓洋张着嘴刚要把手上的包子往嘴里送,就迎上谢谨言的目光,莫名奇妙。
谢谨言:“”傻x。
“嘿,”孙皓洋咬下口包子,“你又装哑巴。”
谢谨言翻了个白眼,“菜黏在牙上了。”
“真的?”孙皓洋嘴里咀嚼的动作一顿,老脸难得浮上一抹红,抬手用包子挡住嘴,“你不早说”
等下,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孙皓洋蹙眉。
路允被他俩逗笑,偏偏轻笑了声。
白痴。谢谨言斜了孙浩洋一眼。
但总算是安静了。
谢谨言转头,刚好看见路允嘴角还没收起来的笑容,大脑短暂的空白了一瞬。
“走,走吗?”
“嗯,”路允点头,“走。”
她合上剧本拿在手上,迈下车。
两人一左一右,并肩离开停车场。
天边的太阳将他们的身影拉得极长,两抹影子靠得比本人近。
孙皓洋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劳资特么今天吃的是豆沙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