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元不动声色的点了下头。
……
袁术行色匆匆的找到叶玄,一开口就直奔正题,“坊间流传着一种说法,是你杀死了秦天柱。”
叶玄波澜不惊的哦了一声,示意袁术接着往下说。
“我清楚地记得,当时在青龙会的地牢中,真正死在你手上的,只有林木与聂松俩人,以及秦天柱的若干名小弟。”
袁术非常肯定地说道,“你只是重伤了秦天柱,自始至终都没杀他。”
“你怀疑,有人蓄意陷害我?”
“是的。”
袁术重重点头,“诬陷你杀了秦天柱,其目的很有可能是想以替秦天柱报仇为契机,拿着你的人头,作为加入或是讨好青龙会的投名状。”
“此人的用意,不可谓不歹毒,不可谓不狠辣。”
叶玄深以为然的点了下头。
倘若秦天柱是他杀的,不论外界如何议论他,他都心安理得的接受。
但他决不允许别有用心之人,利用秦天柱的死来污蔑他。
“你有何高见?”
叶玄虽然已经有了主意,但他还是想听听袁术的看法。
“据我调查所知,那天我们离开青龙会的地牢后,最先回到青龙会的人就是秦重。”
“也就是秦天柱的儿子。”
“此人或许就是我们查到真相的突破口。”
这一次,袁术再来见叶玄之前,就已做足了充分的准备,搜集到了很多经得起推敲的证据。
“既然如此,那这件事就交给你去查吧。”
叶玄相信袁术的办事能力,绝不会让他失望。
话锋一转,袁术鼓起勇气弱弱的小声问叶玄,“明天一早,打算怎么处置周绮雯?”
“我要让她生不如死。”
叶玄的答复,果断干脆,言简意赅,“让她付出惨重的代价。”
“从她手上拿回你叶家的产业并不难。”
“难的是从她这里获取到与叶家惨案相关人员的名单。”
袁术面露沉吟,“特别是后者,我倒是觉得,你不必对她抱有太大希望。”
“免得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我没接触过她,但我不止一次的听人说,她就是一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哪怕见了棺材,也绝不会落泪的狠角色。”
叶玄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无妨。”
“她狠,我比她更狠!”
“我倒要看看究竟谁更狠!”
“明天一早,自然见分晓……”
袁术打了个寒颤,只觉手心里嗖嗖嗖直冒凉气。
……
回到叶家祖宅的周绮雯,一身疲倦,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很想美美的睡上一觉,但她却始终不敢合眼。
生怕就在她阖上眼的刹那,叶玄猛然现身,将她一刀斩首。
这让她忍不住想打电话给主子,寻求援助。
但,斟酌许久,还是没能下定决心。
她就这么盘膝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目不转睛的望着门外。
度日如年。
备受煎熬。
……
周淮安一到家,妻子阿娟就提着拖鞋,快步迎了上来,蹲在他脚下,想帮他换鞋。
周淮安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似的,猛的一痛。
这么多年来,他每次外出回家,阿娟都会提着拖鞋,来帮他换鞋。
几十年如一日,从未有过半点懈怠。
在这一瞬间,周淮安突然有些于心不忍,不想把阿娟这么好的女人,献给蛰伏在神庙中的大佬。
“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见周淮安愣在原地不动,阿娟抬眸仰望周淮安。
眸光平静温和,令人倍感亲切。
“没……没……”
周淮安目光闪烁,不敢与阿娟的眼神对视,故作镇定的摇了摇头,“没有……”
“你别骗我了。”
阿娟缓缓摇头,非常笃定的应道,“你我十几年夫妻,我要是连你有没有心事都看不出来的话,那我岂不是白当你妻子了?”
“我已经做好准备了,你随时可以送我过去。”
“什么准备?”
周淮安惊得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他独自前往神庙的事,极为隐秘,只有他一人知晓。
阿娟这个标准的家庭主妇,又怎么可能知道这件事?
周绮雯也不可能将这件事告诉阿娟。
“你在说什么啊?”
“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周淮安明知自己这话很无耻,但还是矢口否认。
“我知道月儿真正的死因。”
阿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