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还有,他就是个疯子——”
这人佯装小声说,实际上音量不低,周围一圈人都能听见。
白洋越听脸越沉,他偷偷瞄了一眼许渡沉,少年低着头,笔尖与纸张还在不停的摩擦,可能很专注而没有听到这边的动静。
班里的同学是这么看待许哥的吗?
谁能决定自己的出身,拿这种事情搞歧视,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吗?
狗东西!
气的白洋抬腿狠狠踹在了前面人的椅子上,“咚”的一声,那人的胸砸在桌沿上,而后椅子被蹬的一屁股摔在地上。
动静挺大,许渡沉终于停下了笔抬眼望过来。
“靠?”
费袁成坐在地上诧异的骂了一句,手忙脚乱的起身后转了回去。
他性格懦弱,就是个爱到处拱火的墙头草,没脾气好拿捏。
前排的女生撞了费袁一下,“让你别去犯贱,咋就管不住你的嘴?”
白洋深呼吸了几次,才把涌上的那股气压下,双臂压在书上,垂着头看书。
实际上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了。
“怎么了?”
许渡沉问他。
白洋扭头对上一双黝黑的眸子,看什么东西都是淡漠无感情的。
他见过这双眼睛盛满笑意,生着繁花浮动春水,亦有万河归海的欣喜。
“没事,不小心踢到他了。”
假的很,但许渡沉也没追问,点点头继续奋笔疾书。
白洋忽然能理解许渡沉为什么成绩这么好了。
学校的时候除了刷题,好像没有别的事能勾起他的兴趣。
眼里只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周身筑起一道屏障,外面菜市场的氛围根本挤不进去一点。
幸好听不见,不然得有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