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看着他时眼底绻浪涌着白花瓣浮动。
许渡沉喉结滚动,忽然有些局促。
他打小就对女人没兴趣,以前懵懵懂懂向男人示好,却被锐刺的彻底,白日浑噩,夜里失眠。
再次悸动,他既害怕,又想得到,但这样的小花干净赤诚,他自知无福消受。
不能弄脏了他就好。
白洋声线懒懒的,“你妹妹啊?”
“嗯。”
“听声音感觉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
许渡沉垂眸笑了笑,“养她很麻烦的。”
白洋眉眼软了下来,也望着他笑。
“我也想吃小蛋糕,我想吃草莓的。”
许渡沉将手机扔在床头移开视线,压下翻滚的思绪,拉开薄褥,铺好枕头躺了上去。
“明天去买,你现在也算是有点小钱的人了。”
白洋脚尖轻轻蹭了蹭许渡沉的小腿,侧着身子托腮看着他,“那还得多谢哥仗义,肯让我分一杯羹,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碗毒羹。”
许渡沉瞥了他一眼,便平视看着天花板。
“今天倒是很配合,毒羹你不也乐意喝?”
白洋勾唇,“你给我递上来的,我就当它是一杯美味佳羹。”
半晌没玩,手机屏幕上的俄罗斯方块很快垒到最高层显示ga over,游戏失败的提示声音响起。
许渡沉笑了笑,“不重要,能喝就行。”
白洋关掉游戏小心放好手机,凑过去一动不动盯着许渡沉,目光坦然驰骋似坠入星空。
他能感觉到,白洋很在意他在做什么。
许渡沉抿唇成一条直线,他有些犹豫,但还没开口,思绪就被打断。
“你床上为什么会有两个枕头?还有两张被子?”
他一愣,偏头看向白洋。
少年眸子带着笑意仿若无事,他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执拗性子。
强扭的瓜不甜,许渡沉不想告诉自己的事情,不必特意打探。
他一直要的是,未来有一天,许渡沉没有负担的坦诚。
“池钰不可能和你睡吧,这是特地为我准备的?”
白洋指尖一下一下点着柔软的枕头。
“你是不是一早就想着让我留宿,刚还拉出来那么多人拿我寻开心?”
许渡沉侧过了身和他对视,头枕在胳膊上,“枕头是池钰准备的,应该和我没什么关系。”
白洋没说话,眯起眼“啧”了两声。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白洋含笑看似随意的摇了摇头,“就觉得你浑身上下就嘴硬的模样,很好玩。”
许渡沉修长的指揽住被褥,慢条斯理道,“我说的是事实。”
白洋附和一下,“哦。”
许渡沉好看的眉头蹙起来,“你哦是什么意思?”
白洋一笑,“就是我知道了的意思。”
“我知道了,但我不信。”
许渡沉指尖戳了戳白洋的额头,“不信算了,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白洋点头,看着许渡沉闭上了的眼睛,浓密的长睫覆盖下微微敛动,没了白日的锐利,罕见的乖巧可爱。
嘴角微微上扬,无声笑了一下,他起身去门前关了电灯,打开吊扇。
风出来的那一刻,总算是散去了身上的一点热潮。
吊扇搅乱了空气,窸窸窣窣的虫鸣融入夏季的燥热,白洋拉上窗帘,遮住了穿梭黑云的月光。
白洋拉开被子一角盖住小腹,凑到许渡沉耳旁悄悄说。
“许渡沉,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