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等相公迅速拱手。
……
又一日,开封府府牢。
苏良、高术二人出现在徐天朔的牢房内。
“苏中丞,高指挥使,老朽真不知那女子是东瀛女细作啊!老朽也没有泄露火器营的任何机密,莫要杀我,莫要杀我,我对朝廷还有用,我还能改良出更好的火器来!”徐天朔跪在苏良和高术的面前,泣哭道。
“唉!”高术长叹一声。
“徐老,你何必呢?因女色而晚节不保,成了叛国之贼!”
“我……我没有叛国,没有叛国,我没有泄密啊!”徐天朔高声道。
听到此话,高术瞪着眼睛道:“你还不承认?你在家中私画风火枪草图,且还藏有两篇研究火器的文章,你以为我们不知?那女子已经盗到手了,差点儿就传出去了!”
“我……我……我私下研究,乃是因想占独功,然后请赏的,我……我是坏了火器营的规矩,但是我绝对没有将这些文字和草图交给那个东瀛女细作,我以我的性命发誓,我没有!”
火器营研究火器,皆在一起,草图文字也都保存在一起,任何人都是不准私自在家研究的。
而徐天朔此举,乃是为了立私功。
这时,一直未曾开口的苏良看向他。
“徐老,有没有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通过你确实拿到了这些机密,而你自私自利,也坏了火器营的规矩,按律当斩!”
听到“按律当斩”四个字后,徐天朔当即就慌了。
“我……我错了,我错了!苏中丞,不可杀我,不可杀我啊,我对大宋有功,我还能继续改良火器,火器营不能没有我啊……”
徐天朔跪在地上使劲磕头。
“火器营没有你,依旧是火器营!”
苏良大步走出府牢,高术也大步走了出去。
二人在徐天朔行刑前再见他一面,已经是因他在火器营之功而给予他的恩赏了。
……
很快。
东瀛女细作之事便传遍了整个大宋。
从古至今,虽有美人计。
但此等下作,以色勾人的女细作做法,却是很少见。
东瀛这些年,几乎没有做过一件体面的事情。
大宋的书生士子们都甚是愤慨,纷纷写诗写文,痛斥东瀛朝廷卑鄙。
而靠着海运之利,这些诗文将会很快传播到东瀛境内,让他们的百姓以此为耻,然后与东瀛朝廷产生更大的矛盾。
……
与此同时,禁中的排查结束。
苏良得知宫内无一名女细作后,不由得长呼一口气。
若让女细作入了禁中,那什么危险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东瀛这个岛国,什么卑鄙无耻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