悸,口中哀鸣连连,颤抖不止。毕竟,在这修炼界的铁血法则之下,敢于直面生死者寥寥无几,更何况他们只是奉命行事,并非为了信仰赴死,自然不愿陪陈宫一同化作孤魂野鬼。
“都住口!想当年你们楼主尚且年幼,就已经随我斩妖除魔,尔等为何至今仍未习得半分骨气?”
说罢,葛行云轻轻挥袖,那一股令人心悸的压力顷刻间消散无形。
待众人起身,皆是以敬畏之心恭谨叩拜。葛行云对此类繁文缛节并无好感,挥手示意众人离去。随后,他转向看向墨林与李婧司二人,却只见墨林正目瞪口呆,嘴角还挂着一丝涎水。
“乖徒儿,尝尝这瓶汾江三秋酒吧?此酒乃天地精粹,味道非凡哪!”葛行云收起了宗师威压,恢复了平日里醉意盎然的模样,与刚才那位雷霆手段的修真高手形象判若两人。
墨林刚欲开口询问,却被葛行云抬手制止:“我知道你要问什么,调动整个箭楼弟子的确耗损修为不小。婧司丫头,过来扶我去那碧波潭边,有些事我要跟你们细讲。”
葛行云言语间显得有些疲倦,李婧司立刻上前恭敬扶持,他微笑应允,眼中满是对她的疼爱之情,犹如一位慈祥的长辈般和蔼可亲。
李婧司看了墨林一眼,含笑并未多言。而墨林则是一脸困惑地尾随着来到水潭边,他的思绪尚未从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中回过神来。
“年纪越大,每次出手都会损伤经脉骨骼。”葛行云微叹了口气,目光落在墨林的头上,“徒弟啊,你是什么时候下山的?”
“去年下半年。”墨林直视他的眼睛,反问道:“你之前为何不允许我下山呢?”
“是否下山,全凭你心意所定,双腿生在你自己身上,你看现在你不也已经下来了吗?”葛行云仰头又是一饮而尽,酒液洒满了他那黑袍之上。
“你还是先解释一下那个吧,既然当时你不允许我下山,却又为何将它交给我保管?”墨林指向了肩膀上的归去来兮。
此刻的白猫已然恢复常态,安静地趴在他的肩头,注视着葛行云的眼眸中满是恐惧之意。墨林瞧见这一幕,不由得轻抚它的头颅,手中的触感分明感受到了猫儿皮毛之下传来的阵阵颤抖与恐慌。
“这其中有何关联么?”葛行云看着墨林,笑意吟吟……
"自然如此。" 墨林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信念:"当年我初次离峰之时,遭遇了一场看似天灾的奇异变故,深入其中越是觉得神秘莫测,然而我竟安然无恙。彼时未能察觉,如今思之才明白,那并非真正的天灾,而是恩师您为了阻止弟子下山而布设的独特禁制阵法!"
"徒儿果然机智过人,既已猜透,又何必再来问我呢?" 葛行间连连饮下杯中的灵液琼浆,酒劲虽烈,却愈发令他神采奕奕。
"你特意留下了那只名为归去来兮的异兽,而这妖猫为何能轻易破开不周仙山的护山大阵?既然它能破解大阵,恩师您又何必多此一举设下圈套?" 墨林紧追不舍地追问,一旁的李婧司静默如画,只是看着这对师徒之间的问答,脸上绽放出盈盈笑意。
"此事还需细细推敲吗?" 葛行间语调中带着几分溺爱:"徒儿啊,你不妨再仔细梳理一番思绪。"
墨林的面色渐渐变得严肃:"只有一种可能性,这不周仙山的护山大阵并非出自恩师您的手笔,而是自古以来就已存在。而您留下归去来兮,并非是要阻挠弟子下山,反而是在暗助弟子脱困!"
"哈哈,徒儿你猜对了一半。" 葛行间微露狡黠笑容。
"此话怎讲?" 墨林对于这位师父的话,真是无可奈何。
"的确,我不希望你下山,毕竟你的修为尚浅,道法尚未修炼圆满,山下的世间又是这般危机四伏,与其在外遭遇各种生死磨难,倒不如安心在山上静修以待余生。正如刚才的情形所示,若非我随行,此刻你恐怕已在黄泉之路游荡了。"
葛行间这番话并无丝毫玩笑之意,相反,他的面上满是关切之情。
墨林看出师父确实关心自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意:"那为何师兄墨旋能够顺利下山,他并未有归去来兮这样的护驾之物。"
葛行间仿佛早已预料到了这个问题:"你以为那禁制阵法可以随意触动?实则告诉你也无妨,你身上带有某种珍贵无比之物,引得各路修士垂涎欲滴,因而有人在不周仙山上设下大阵,意图将你困住,实则是为了守护那件宝物。我赠你麻仓,也正是为了让你不受阵法束缚,因为我深知,你终有一日会跨出那座仙山。"
葛行间的语气流露出淡淡的感慨,墨林似有所悟,他望向手中的桃花仙剑,又看向葛行间的面容:"师父,我想了解这一切真相。另外,这只猫现在唤作归去来兮,那是弟子赋予它的新名字,不再使用那个俗气的旧名麻仓了。"
"无妨,你在江湖上已小有名气,想知道的事情,我现在都可以告知于你。不过接下来我要讲述之事涉及到世间众多秘密,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