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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腑之言(3 / 4)

我心领了。可侯爷对我来说实在太遥远,我又有何德何能得这样一位传奇人物青睐。”

“再说我的婚事爹娘会考虑的。”说完又低下头去。

许临海看她又缩了回去,很是无语。如果说自己被妻子无视是罪有应得,那杨穆被如此嫌弃真是毫无理由。他明明对她爱护有加,从没有辜负她,连相貌好、位置高竟然也是缺点。

年轻姑娘的心思真是难以捉摸,比他办一件朝廷大事还要难,他无奈地看着妻子,向她求救。

景雅看了看丈夫,婚后刚开始,无论对他是和颜悦色还是冷意相对,他都不管不顾厚着脸皮贴上来,像牛皮糖一样撵也撵不走,到底被他的诚心诚意所打动,也想着要好好对待这桩婚姻,两人感情慢慢亲和起来。

今日之事他向自己央求许久,一开始并不愿意答应,但后来听说姑父姑母要给谭若议亲,想想万一若是错过,岂不可惜?

收到丈夫求救的眼神,她装作病西施捧心的样子,许临海眼睛一亮。

景雅给谭若加了茶水,让她喝点茶,也缓和缓和气氛。谭若毕竟是一个姑娘,与他们夫妻二人谈论自己的婚事到底尴尬。

“准备何时回去?”景雅问道。

“后日就回。”

“怎么这么急?”

“快过年了,出来也快两个月,我爹还想去嘉兴弯一趟。”

“嘉兴?”

“赵旭写信给我爹,说过年前这段时间他在家里,请我爹去做客。我爹就是个书痴,怎肯放过这大好机会。听说嘉业草堂有很多珍本,就在南湖边,风景也很好。”谭若解释道。

景雅听到南湖,静默片刻,谭若忽然想到同在南湖边的三谋园。在上京汾水边春游,顾之俊曾经邀请众人去三谋园做客,估计这话他与景雅说过很多遍吧!

许临海看到景雅一瞬间的静思,眼中闪过一丝黯然。终究不是什么事情都会雁过无痕,也只能靠时间来磨平伤痕了。

许临海放低声音,露出几分萧索,叹道:“阿若,刚才提到侯爷离你很遥远,他如今虽然位置较高,但其实也只是个普通人,并非出自天潢贵胄。他自小孤苦无依,那样的家庭出身,而后又经历几次变故。父母双亡,连逢年过节都只能独自一人。”

谭若想起端午那日的兰若寺,那个酒醉微醺藏起伤痛的人,那个少年郎似乎一直停留在那,心中波澜微起。

“东宫虽与他情同手足,可毕竟是君。他学文的好友都四散各处,或因为流言蜚语与他绝交,从武的至交好友要不在军中,要不就在云湖。”

“他的朋友虽不少,也经常觥筹交错,却性喜静独处。说起来他一直都很孤单,无父无母,孑然一身。”

谭若静静听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对他来说,什么样的富贵豪门没见过,什么样的美色没看过,可他为何至今仍未娶妻纳妾?那些豪门千金、绝色丽人旁人趋之若鹜,可他又何曾在乎过!”许临海一边叹道,一边留意谭若神色。

“对他来说,能遇到一个真心所爱,又能爱他关心他的姑娘,娶妻生子,得享天伦,才是心中真正所盼所愿。”

谭若猛一抬头看着许临海,她的心有点乱,像是说服许临海又像是说服自己一般,“符合这条件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又何必是我?”

许临海见她一再退缩,知道这事终究勉强不得。

景雅送谭若出去时,谭若有点犹豫不决,“你是不是认为我很固执,不可理喻。”

景雅轻叹,“我怎会这么认为,无论你怎样选择,我都支持你。”

谭若忐忑不安的心稍稍安定下来。景雅送她上了马车,和她道别,“阿若,有时想得太多,反而瞻前顾后,徒增烦恼。实在下不了决心的时候,就跟着心走吧!”

谭若顿住了,慢慢点了点头。

*

华灯初上,冬夜宁静。

景雅正在屋里仔细端详那盘插花,似乎把百合换成菖蒲更质朴也更有生命力一些。许临海进屋就看到她在摆弄那盘花。

“你回来啦!”景雅给他脱下外衣挂在衣架上,转身去给他沏茶,浅笑道:“昨日大哥给的,从云南那边来的黑茶,你看看可合胃口。”

许临海品了品称赞果然不同。昏黄烛火下,景雅的面庞更显柔和,眼睛就像养在水里的黑珍珠一般润泽发亮。

成亲快两个月了,她一直对自己体贴入微,关心倍至,书房里的书、茶、花都不假人手,亲自整理布置。

可自己心里明白,想要的不只这些,景雅心中其实也很明白。

两人早早安歇。许临海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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