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赵师弟做乘龙快婿。’
一念至此,已经愁眉不展。
“你瞧瞧,伤心上了吧。”
“她只是我的妹妹”
令狐冲倔强的话语在赵荣一记白眼中失了底气。
“令狐兄别担心,防火防盗防师弟,现在还来得及。”
令狐冲苦笑一下,“荣兄总是妙语连珠。”
赵荣拍了拍他的肩膀,脸上露出笑容,
“其实,我也有个钟灵毓秀的小师妹。”
……
回到野店之前,他们俩确实在周围绕了个小圈,自然没发觉‘魔教’黑衣人。
“左师兄实在太过分了!”
返回屋内的宁女侠满腔怒火。
岳不群道:“孙振达制造动静,便是引我们过去,好让其他人对弟子们动手。”
“他想杀人,给我们一个下马威。”
“左冷禅要将我们当傻子吗?”宁中则愤然道,“明日便要见面,他作为五岳盟主,老脸朝哪搁?”
“左冷禅岂会在意这些”
岳不群忧心道:“这恐怕只是开始。”
宁女侠冷静下来,劝道:“师兄,我华山派势单力孤,既然莫大师兄透露善意,我们该与衡山派守望相助。”
见岳不群没有强撑,顺着她的话点头时,宁中则松了一口气。
又道:
“这些衡山弟子确实不凡。”
“冲儿若能学那孩子五成,我就高兴欣慰了。”
而后又朝岳不群埋汰道:“师兄每年都下山收徒,怎不晓得朝衡州府跑一跑。”
明明是说笑之言,
叫宁中则没想到的是,岳掌门竟露出愁苦后悔之色。
……
天大亮,他们从阳城出发,不到两个时辰就到登封。
受伤的梁发不宜走动,又不敢留他一人,便与孙师叔躺在一辆马车内。
少林寺与嵩山派都在嵩山,但一个在少室山,一个在太室山。
两派隔着三十余里。
入了登封,马迁驿站,下到太室山下,嵩山早在眼前拔地而起。
这嵩山派就坐落在胜观峰上,远望壁立千仞,峭崖垂立,只觉气象森严。
岸帻坐高峰,聊用祛尘俗。云气荡宽胸,岚光送远目。
所谓嵩高惟岳,峻极于天,便指如此。
嵩阳形胜,古有槊旗孤朵。
这南观为峤,烟峦四匝,未至晌午,两派人马停在南面。
在胜观脚下候了片刻,却无嵩山弟子相迎。
莫大先生与岳掌门不想再等,与宁女侠一道走在前方。
身后是赵荣与令狐冲。
他俩如护卫一般守在南善时身边,保护高师叔的坛子。
南善时虽是‘嵩山高足’却第一次登嵩山,没体会到桑梓之情,反叫他近乡情怯。
死者为大,高师叔又是十三太保,自然走在孙师叔前面。
程明义与劳德诺抬着门板上的孙振达紧随其后,华山弟子与衡山弟子分作两排。
落在最后是陆大有,他与凌兆恒抬着另外一张门板,上面自然是受伤梁发。
“陆猴儿,我这样上去是不是不好。”
梁发哪有心情赏景,有点心慌地询问。
陆大有道:“没什么不好的,孙师叔也这样上去的。”
“不过,就是我和凌师兄累得很。”
“听说越死人越沉,师兄可要坚持住。”
“呸,你嘴里可有好话!”梁发骂了一句,被陆大有一开玩笑,他心情舒畅不少。
凌兆恒道:“梁师兄不用觉得烦闷。”
“待会曲子一响,你的心情就好了。”
梁发和陆大有都一愣,什么?什么曲子?
没等他们问.
柴金石与沈波已经掏出了家伙。
嘟嘟嘟~~!
凄凉而高亢的唢呐声,瞬间回荡胜观峰上,响彻嵩山!
梁发伤口一痛,感觉自己的小魂儿一飘,差点被送走。
衡山弟子镇定无比,全在高喊:
“魔教该死,送高师叔回山!”
“魔教该死,送高师叔回山!”
华山弟子总不能傻站着,也跟上衡山弟子的节奏,有样学样,一块高喊起来。
令狐冲、赵荣也在大喊。
捧着骨灰坛的南善时心惊肉跳,他颤颤巍巍走得极慢,生怕脚下一个不稳将高师叔摔在地上。
沈波与柴金石当真是唢呐高手,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嘹亮却不欢快,雄壮又透悲情。
一曲唢呐,如一把钥匙,打开心灵中的情感大门。
此情乃悲,于是悲伤逆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