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乱,手中长剑不听使唤,跟着对方的剑一个撩圈!
他眼睛还在剑上,只觉腰腹一痛,已被人一脚踢飞,撞在了刚刚站起来的师兄身上。
赵荣没使几分力,否则定将此人活活踹死。
他二人早变了脸色,心知遇见高手。
在地上乱爬半天才翻身起来,鞋也不要了,也不敢留狠话。
只把马一牵转向,在周围的哄笑嘲讽声中赶紧骑马逃跑。
赵荣没去管他们,对旁边的拿刀男子道:“你刚刚上去砍了他,他一定躲不过去。”
“有少侠这几下,在下心中的气已消了大半。”
“没了这口闷气壮胆,自是没胆子杀人。他们来历不凡,我一刀下去纵然痛快,怕是要害死一家老小。”
他忙起身朝赵荣拜谢,“在下成宝铨,是荆山刀馆副馆主,多谢少侠救命之恩。”
“还不知少侠高姓大名。”
赵荣扶起他的手,微微一笑,“衡山派,赵荣。”
乍一听衡山派三字,成宝铨顿时一惊!
“难怪剑法如此了得,原来是五岳剑派的高手!”
“少侠可得空?恳请过馆一叙!”
他的话语都稍稍有些激动。
“谢过馆主好意,在下有要事在身,不便耽搁。”
成宝铨岂敢托大再请,只言道,“成某人对江城一带极为熟悉,少侠但有差遣,只需传个话。”
“刀山火海,绝不眨一下眼睛。”
“哈哈,馆主言重了。”
他们已经站在街道旁,周围讨论的人多,但没几个人看戏了。
这般打斗在江湖上太过寻常。
加之胜负分得太快,没几个人能瞧出真实水平来。
赵荣又朝青城派弟子逃走的方向看了一眼,脑海灵光一闪。
“馆主,江城镖局可多?”
成宝铨一愣,不知道为何有此一问。
他既然夸下海口,稍作思考便回应道:
“本地最有名的几个镖局分别是鸠兹镖局、赭山镖局、吉和镖局,还有一个从福州来的福威镖局,从”
他一连说了七八个。
“馆主对江城果真是耳熟能详,以后若需探路打听的,少不了要麻烦。”
成宝铨一脸惭愧:
“少侠羞煞我也~成某随时恭候!”
赵荣与他抱拳告辞,又上了客栈。
南师弟坐在最外边,见赵荣上来只是友好一笑,不敢多问。
内奸问东问西最易暴露。
在大通商会他就养成了好习惯:少说多看,闷声憋坏。
有时候根本不需要自己问,总有人会问出来。
南善时等着其他人帮他打探消息。
只见程明义漠不关心,李未锦打着哈切,沈波与柴金石聊着唢呐怎么吹,如何让高师叔体面
大家只叫好一声,没怎么在意赵荣去惩治恶贼。
南善时起初觉得奇怪,仔细一想又觉正常。
衡州府被魔教大举入侵,这些小事早就习以为常了。
店小二上饭菜时倒是更热情,陈明义、沈波、郭玉莹他们与南善时聊起来时,赵荣这边才边吃边聊。
“师兄怎得一开始就知道是那骑马的人有错在先?”
这么问不奇怪。
正常情况下,他们哪怕拔刀相助也会听清原委,以免反成帮凶。
赵荣面色一沉:“骑马的方才撞倒一个孩童,前面那汉子反倒是避着人的。”
莫大先生早认出了松风剑法,只皱眉道:
“青城派怎教出这样的弟子?”
他们又聊了聊松风剑法,没有深谈。
赵荣清楚青城派的猫腻,对他们出现在江城感到奇怪。
果不其然,这江城也有一家福威镖局。
余沧海灭福威镖局时,可不仅仅是福州一家,分散在各府各地的分局在前后几日内几乎全部覆灭。
可见余沧海做了多么精心的准备。
这些青城弟子,想必是来探查这福威镖局江城分局的。
……
江城城南,距离福威镖局不到三里的一间院前。
仓皇逃回来的曹象贤与宋末二人虽然有些狼狈,但身体无大碍。
没想到,刚骑马到门前时,突然各自吐出一口血!
那曹象贤师弟根基单薄,当场昏死过去。
好在马声太响,惊动了院内的人。
“怎么回事!”
又一冷峻的青年快步跑出,“曹师弟,曹师弟!”
他连喊数声,又拍了拍他的脸,不见转醒。
吉人通连忙掀开那曹象贤的青袍,瞧见其腰腹有一个脚印印出的青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