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可我瞧着他挺孝顺的,贾老太那么无赖一个人,都难得地对这个孙女婿有笑脸。”
夸着夸着,话题就拐到了张春兰身上。
“都是前后街住着,春兰这孩子命就很苦,她名声毁了,要嫁人也找不到好人家,这回她娘死了,要给她娘守孝三年,等三年后,春兰就成了个老姑娘,只能嫁给老光棍了。”
有人便反驳道:“你可别瞎说,人家春兰命好着呢,她现在在镇上给人当小妾,还嫁什么老光棍。”
“真的假的?你莫不是在哄人?”
“哄你干啥?你看春兰身上穿的衣裳,她家里能买得起那样的好衣裳?刚刚赵五问她咋治丧,要不要给她娘买棺材,春兰直接掏出五两银子给赵五,说求着赵五帮着置办她娘的身后事,钱不够了再跟她要!你想想,一个乡下毁了名节的女娃上哪儿弄这个钱?还不是给人做小妾去了!”
周边人纷纷附和。
山桃苦笑,村里人就是喜欢瞎传话。
她拎着木桶往张家去,进了院里,见张冬子正孤零零地跪在屋门口烧火盆。
“山桃姐,”张冬子抬起双眸,一双眼睛红彤彤的,“你帮我说个好话,叫孙屠户收了我当伙计吧,我想跟着孙屠户学杀猪……”
“张冬子!你反了天了!”
一道人影从屋中蹿出来,抓着张冬子,狠狠地扇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