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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听闻唐偌依声泪俱下、楚楚可怜的证词,人群之中的辱骂与愤恨声更加浩大。
“可恶啊,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现在证据确凿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星天之犬听后吠嚷着大叫,龇牙咧嘴朝着文客北狺狺不止。
“你干的这些事自然有人会替你说出来,所留下的是掩盖不了的,不管怎么改变都掩盖不了!”
剑客伪宵贱一脸装腔作势地大喊。
他们挟持着名为“正义”的天子,来定义一切他们所想要定义的邪恶。
“天上天下,莫过于此了。”
文客北感叹之际,想起了曾经地球上的两句话,正所谓: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辱骂于我何加焉?
想骂便骂,骂了又能如何?
骂了,你便能超越我的功绩?
骂了,你便能证明你就是对的?
骂了,你便能荣华富贵,而我就会变得缺筋少骨?
自从走上了这条道,我便已经下定了决心,纵死无悔!
至于这些凡夫俗子的言论——
啊,把是非留给他们去辩解,把真假留给他们去争论吧!
不必为他们拨开阴霾,他们喜欢,让他们自以为是地拿去便是了!
这时,铁幕山的声音再次打破了遐想。
“最后一个问题。你是否为了修炼某种功法,或炼制某种器具,到处搜集魂器,并闯入多处各域禁地来开采材料?”
“是的,确实如此,这些罪责我都认了。”
“魔头文客北,擅自挪移天道危害十域;道面魔心,为五天大患;欺男霸女,玷污女道友,为万界不齿;擅闯禁地,窃取利益,为天地所不容。”
铁幕山的声音冷冽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如同千斤重锤,敲打在文客北的身躯上。
而文客北面色淡然,似乎熟视无睹。
“因犯下严重罪行,证据确凿,经本官审理,判决如下:根据天域法律规定,对于如此严重的罪行,本官判决文客北,处以极刑!唯有以死谢罪,以此来祭奠天道,才能保证五天十域的安稳!”
他的声音如同雷霆,震撼着整个公堂,目光冷漠而坚定,没有丝毫怜悯之情。他顿了顿,然后又继续说道:
“本官在此宣布,判决结果将在公堂外的行刑场立即执行,由犯人自己抽签刑罚,任何人不得干预!”
“啊结束了吗?自己似乎撑不到夕阳来临了。”
明明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没有做,明明自己还没能够回到地球。
虽这么想着,但他内心依然平静。本试图回忆两世以来的经历,但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等待死亡的来临。
“要杀便杀吧,我已做到了我力所能及的全部。成败,本就有一部分取决于天意。天意如此,失败和死亡,不过也是寻常的一件事罢了。”
这么想着,他便放空了自我,放声大笑。
也许他本可以在某个过去迷途知返,做一个好人;也许通过【挟灵珠】能回去地球的结论,根本就是假的;也许自己只是参加时间机器的实验前做了一场梦,梦结束,就该醒来了。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
我说不准,并非一定要达到某一个目标才能停止,不是吗?
“他已经疯了,快将架上行刑场,趁早结果了他吧,免得他再遭受这种痛苦!”
不少人惺惺作假地表示同情,实则想观看处刑魔道的场面,毕竟在天域,公开处刑魔道的事并不多见。
文客北被护卫从公堂押下,双手双脚都被铁幕山捆上了【捆仙索】,无法挣脱。而后又被送往了不远处的刑场。
之前围坐在公堂的众道群雄、名门望族、世家族长、宗门家老,也一同跟随他们去往刑场。
阳光照在文客北身上,时间已到下午,但远不及傍晚。
自己已经来不及了!
文客北每踏出一步,都像是在踩碎自己的过去,每一步都让他的从前裂开,碎片在空旷中回响。
他曾经追求过许多,奋斗过,失败过,但此刻,他竟然感到一种莫名的庆幸。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不是笑容,而是一种对自己的讽刺和释然。他的身体虽然疲惫,但他的心灵却异常清醒。
他知道,这个一步之遥的太阳,就是给他此生最大的安慰了。
“我觉得宫刑也并非不可。”
“我认为应该受到烹煮。”
“烧死他,用文火!”
他们期待并猜测着文客北面对的,是凌迟、腰斩,还是剥皮、五马,甚至以此进行押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