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我们不去赴宴。” “什么?” 刘大豪抹掉口水,叫起来:“儿啊,为父我……” 刘铮冷冷道:“要吃肉还是命?” 刘大豪浑身一震:“铮儿你的意思是?” 刘铮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他早看出来这卢正义,并非一个可以成事之人,更不能与之共事。优柔寡断,魄力不足。守一阳州都很难,能成什么大事? 今日晚宴,怕是一场鸿门宴! 他可记得,昨日卢正义在看到那万两银票的时候,眼睛中的精光,那比马匪还要贪婪。在这种乱世中,官府杀人越货的事情,并不少见,何况是在这种不治之地? “那……那我们如何逃脱?” 刘大豪也想通此节,顿时大汗淋漓。 秦长风在旁边哼道:“公子毋须担心,有我长风在,必保二人无忧!” 刘铮大喜:“长风可愿追随我前往银州?” 秦长风躬身抱拳:“公子胸怀天下,并以腹心待我,长风固愿追随,万死不辞!” 终于成了! 刘铮欣喜若狂,得此一人,胜过千军万马。 “待到天黑,我们便可出城!” 刘铮道。 刘大豪问:“铮儿,那五十兵卒?” 刘铮哈哈大笑:“我本就无意带他们走,但不如此说,怎能让卢正义对我等放松警惕?” 刘大豪呆若木鸡,只觉自己的儿子,这不仅会吟诗作对,脑袋也灵光不少。这步步为营的本事,简直胜过他做生意的时候。 秦长风听到这话,感动涕零的同时,更觉刘铮是可以追随的人。 …… 此时。县候府。 氛围欢快,兴高采烈。 “恭喜县候大人,此大捷报往凉州,必然能使大人节节高升啊!” 诸参事恭喜着卢正义。 卢正义脸色却是微微有些阴沉。 节节高升? 此次大捷,固然可贺。但传扬出去,便是那刘铮小儿的运筹帷幄,奇兵制胜。 这让卢正义如鲠在喉,难受至极。 何况…… 那刘大豪着实是富啊,身怀万两白银!当然,如果只是这些,卢正义也不会有什么想法。但是特使带来凉州府的一封信,暗示他诛杀二人也无罪过,这才让卢正义心中有点欲念难平。 一万两…… 阳州每年税收极其可怜,还要上下开支,他能到手五百两,那已经算是好年景了! “大人,岂是担心那黄口小儿?” “此事不难啊……” 几个参事马上猜透了卢正义的心思,纷纷出着主意。 卢正义呵呵一笑,故作无所谓:“倒不是担心他,此话怎讲?” 一参事阴险道:“今日晚宴,我们便……” 手刀一砍,做了一个杀头的动作,其他参事纷纷点头附和。 卢正义假正经:“这样好吗?再说我们都是同僚……” “大人,此事不用你动手,交由我们就是!” “是啊,大人尽管喝酒!” 很快,这群人就定下调子。 卢正义“盛情难却”,只能挥挥手,说我不知道,你们便宜行事即可。 参事们,效仿鸿门宴,在酒宴上备好一百兵卒,磨刀霍霍。 几个探子安排在驿馆,看那五十兵卒还在喂马待命,也没太接近驿馆,生怕打草惊蛇。 入夜之后。 卢正义命人去请刘家父子,才得知二人已经偷偷离去。 “跑了?” 卢正义脸色剧变,怒道:“那五十兵卒呢?” “一个都没带走,只换走三匹战马!” 砰! “刘家竖子,辱我太甚!” …… 三日之后。 刘铮终于来到银州。 这个时候,他是惆怅的。 三人此时骑着马,来到一个小山坡之前。如果不是几次跟旁边田地里的农民确认,他们不敢相信,这里就是大名鼎鼎的银州。 举目望去,连基本的城池都没有。 那写着“银州”二字的城门,像是一个大型的篱笆。篱笆旁边,坐着一个黑黝黝的老汉,一张嘴,牙齿都缺了一半。 一片土色,路是土色,建筑是土色,所以导致天空也是土色,人们身上穿着,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