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兄妹说话。”他面无表情地朝温行溯点点头,径直去了书房,把这里留给了他们。冯蕴瞥一眼那挺拔的背影,没说话。温行溯将二人的互动看在眼里,笑容不改,温声行礼。“腰腰近来可好”冯蕴收敛心情,微笑回礼。“我做跟班,不上战场,自是无恙。不知兄长如何可曾受伤”她打量着温行溯。关心,仿佛要从眼里溢出来。温行溯莫名就想到了那次在安渡受伤,腰腰为他止血包扎的往事……喉头一紧,他目光柔软,情不自禁地微笑。“有腰腰记挂,兄长不敢受伤。”冯蕴也跟着笑,“很会哄人了。”两个人正说着话,左仲突然过来。“王妃,大王问你,宫中面首如何处置。”冯蕴一怔。就连温行溯都惊住了。这种事,问冯蕴做什么呢冯蕴觉得这纯粹是没事找事,本不想理会,可左仲就候在那里,等着她发话。不得已,在大兄面前怎么也要维持夫妻和睦……她微微一笑,“任凭大王做主,无须问我。实在要问,也该去问李太后才是。”左仲应声,“是。”冯蕴和温行溯继续寒暄。谈到这次战事,二人都有些感慨。温行溯道:“好似一个恍惚间,邺城便光复了。”冯蕴轻声一笑,“那可恍惚不得,两年了呢。”温行溯点头,饮一口茶,“两年了,真快。”冯蕴勾唇轻笑,“可不么。大兄又年长两岁了,我这个等着抱大侄子的人,都快要等老了……”温行溯笑着摇摇头,不说话。他和濮阳漪的婚礼,原定在五月。受战事影响而延期,说得过去。但如今邺城光复,再找什么理由就不好了,除非……他不想娶。冯蕴觉得在婚事上,大兄确实也太不积极了,完全没有做新郎官的急迫感。冯蕴的眼神里,多了几分审视。“婚期何时,我们得给大长公主去一个准信。大兄,此事不好再拖下去了……”“好。”温行溯没有犹豫,不十分喜悦,也不会抗拒,表情淡淡的,带一丝轻松的笑,“腰腰安排就是。”冯蕴斜斜睨他,“这是你的终身大事,你得上心。”温行溯嗯声。冯蕴问:“台城的人,请是不请”温行溯迟疑一下,笑道:“看你。”怎么能看她呢冯家人请不请没有关系,那陈氏可是温行溯的亲娘……冯蕴想到上次在花溪打了陈氏一顿,也没顾及温行溯的面子,略略缓了缓语气。“那我们把请柬送到,来不来随他们的意”温行溯慢悠悠的,“好。”日子还没有敲定,左仲又静悄悄过来了。这次他道:“大王说,温将军得胜归来,应当庆贺,已让膳房备膳……”冯蕴眼睛眯了起来。“大王在做什么”左仲沉吟,“看折子。”冯蕴微微一笑,“日理万机,还能想到这些杂事。替我多谢大王盛情。”左仲脊背微微冒汗,也不多看她和温行溯,抱拳拱手。“属下这便回禀。”他一走,温行溯才收回目光,笑问:“吵架了”“没有。”确实谈不上吵架。冯蕴不欲多谈。两个人的事,说来旁人也不会懂。温行溯看着她不经意的蹙眉,眼瞳暗了暗,“还是他待你不好有了新欢,或是……”“没有没有。”冯蕴低低笑出声来。再猜下去,裴狗的脸面都没了。她不便将李桑若的事情告诉温行溯,因为那涉及裴獗的身世。她笑着摇头,“我要回安渡,他不很情愿,龃龉几句。”她说得轻松,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但温行溯是何等敏锐的人还是一个极为了解她的人……腰腰对他,有秘密了。温行溯看见她脖子上遮遮掩掩的痕迹,眸底暗沉了几分,语气仍然带笑。“你想回安渡吗”冯蕴知道大兄担心自己,微笑着点头。“我得早些回去为兄长把婚事操持起来呀。他也不是拘着我,只是想我多陪他两日……”说着说着,她便自在一笑。“我跟他成婚以后,聚少离多,说来,我也是亏了他的。”温行溯笑了笑。“没事就好。”他声音刚落,左仲又过来了。冯蕴一看到他出现,脸色便是一沉。裴獗要是没病,就把她的脑袋拧下来!“王妃。”左仲还是那一副正经严肃的样子,但说的话更比前两次更直接一些,“大王说有要事相商,耽误你一刻钟。”说罢,又侧身朝温行溯行了一礼。“还请温将军膳堂小坐,已有酒水备上。大王和王妃稍候便到……”........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