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流掉的孩子与盛以承之间的血缘关系。
报告出得很详细,精确到了秒。
宁月见看着那个时间,努力地推算回想,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
在她失去了孩子,躺在手术室九死一生的时候,盛以承居然用她孩子尚未发育完全的遗体来做亲子鉴定?
在那种时候,他居然要凭借这样的证据才肯相信她的话。
这是何等的残酷无情啊!
宁月见的平静了很久的心脏再次猛的抽痛起来。
眼前白底黑字模糊成了一片。
怪不得盛以承对她的态度转变得突然。
突然之间,他就从原来的怀疑态度转变成了愧疚。
他表现得像是全世界最爱她的男人。
原来,竟是这份报告替她证明了清白。
可笑,可悲。
宁月见咬紧牙关,将那份报告死死地攥进手里,心里一阵怅然。
不知道她坐在床边怔愣了多久,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将她吓了一跳。
手忙脚乱地将那份鉴定报告塞回抽屉后,宁月见起身,一边擦干眼角的泪一边往门口走去。
门开了。
盛以承修长的身影与和煦的笑容乍然出现在眼前。
比外头的阳光还要明媚。
宁月见却下意识地躲开他的目光。
要摊牌吗?要质问吗?要斩断这得来不易的表面上还算幸福温馨的生活吗?
宁月见纠结了。
诚然,盛以承最近的表现一直很好,包容她所有的大作小闹。
连妈妈都为他们两人的关系感到欣慰。
如果现在撕破了这层名为虚伪的窗户纸,盛以承会恼羞成怒吗?妈妈会大失所望吗?
心里乱得厉害。
“月见,收拾好东西了吗?我们要出发了。”
盛以承一边说着一边弯下腰,在宁月见的脸颊上轻吻一口。
昨夜破冰后,他的心情一直很好。
以至于觉得宁月见此时的情绪低落只是昨夜折腾得太厉害的后果。
“嗯。”宁月见低垂眼帘,暂时选择了搁置,“收拾好了,可以马上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