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明治吃了一半，耳朵里的单词音中断。
唐恬把兜里的手机拿出来。
是临榆的音乐老师。
耳朵里持续的来电铃声吵得唐恬有些心烦，她把耳机摘了，等了一会儿，来电要被挂断的前三秒，唐恬才犹豫地按下接通键。
她温吞道：“喂，程老师。”
电话那边的男人松口气：“唐恬？”
唐恬嗯了一声。
程闫：“怎么突然转学了？也不给老师说一声，开学要一周了，我才从你们班主任那里知道。”
唐恬沉默着。
程闫：“我听说是转学到了江城？是江城哪所学校？”
唐恬依旧不吱声，握着笔无意识地在纸上画圈。
程闫也意识到唐恬不想多说的态度，他停顿了一会儿直接说出这通电话的主要目的。
“是这样的，今天打电话给你，就是想问你十月份的钢琴比赛还参加吗？虽然我们现在不是一个学校的老师和学生了，如果你想参加的话，我还是可以作为你的指导老师帮助你。如果你想参加，你可以找江城三中的王绮苒老师，她是我师妹，她可以给你三中琴房的钥匙让你去练琴。”
乌黑卷翘的眼睫低敛着，纸上的黑色线团吞噬了刚听写好的单词。
“喂？唐恬，你还在听吗？”
久久得不到回应的程闫问道。
草稿本被黑色墨笔画出大片黑色，唐恬抿唇：“程老师，我需要考虑一下。”
在程闫意料之中，他点头，顺着回道：“好，期待你的答复。”
挂了电话，唐恬也没吃东西的想法了，唐恬将墙栏平台上的书本收进怀里往教室走，路过垃圾桶，就将吃剩的食物扔进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