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垂在胸前,低头闭目。片刻后卢睁开眼睛,想说什么却组织不起语言,伸手抚摸墓碑后就转头走开。
转到另一墓碑前,这座墓碑更崭新,立起来还不到一星期。卢弯腰把鲜花放到墓碑前,手抚摸墓碑上阴刻的字‘哈奇罗拉’。
菠萝转头,它发现到有人靠近。卢站起来说:“你来了。”
“还好吗?” 林木站到卢的身后。
卢道:“还好,都过去了。”
山丘边,两人站着看着夕阳,菠萝趴在一边。
卢道:“这几天我才明白,我被保释那天你发的信息是什么意思。”
林木道:“你察觉到了。”
卢道:“嗯。刚被保释的那几天我没有察觉,后面才慢慢有所察觉。那种被监视的感觉直到被通知罗拉去世才慢慢消失。”
半个月前卢被无罪保释,出警署当天收到林木发来的消息,信息的内容是提醒卢这段时间注意些。信息写明林木短时间内不会和卢联系或碰面。
林木道:“这案件牵扯很深,我不想被带入。罗拉的事我很抱歉… ”
“你不需要道歉!这一切你都不需要道歉!你帮我脱罪,还救了罗拉的命。你真的不需要道歉!反倒是我,什么都做不了,还害得塔莎被停职。” 卢非常自责,事情的起因与他有关,但他从头到尾起不了任何作用。
罗拉在医院救治的时候被社区工作人员接手,塔莎被告知不能介入,也禁止其他任何人探望。卢担心罗拉可他没办法,焦急等待一星期后,等来的却是罗拉的死讯。
医院声明罗拉在抢救中死亡,没有提细节,就匆匆的召集人下葬。卢很费解,塔莎很愤怒,之前明明收到通知罗拉脱离了生命危险,怎么几天后会突然被告知死亡。
质疑和指控都没有用,罗拉已死。卢在罗拉葬礼上一言不发,就注视着罗拉的遗体下葬。
林木道:“塔莎的事你不用担心,迟早会复职的。倒是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卢道:“罗拉死后我曾想过离开社区,这些天我又想了想,决定还是不走了。”
“坚定做自己就好。” 林木拍拍卢的肩膀,转身走开。
卢望着下方一排排建筑,内心平静。经过这些天一人独自思量,卢渐渐接受这一切的结果。之所以还留在社区,是为了完成自己跟叔叔最初的意愿,帮助一切需要帮助的人。
菠萝过来蹭卢的手,卢蹲下身抚摸菠萝的头,道:“是啊!有你,有珍贵的同志。我会继续的。走吧!”
卢带着菠萝离开。
夕阳日光照下,墓园里一排排墓碑反射日光余晖,就像是在提醒世人守好自己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