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无奈只得在抽一袋，随即将王小凡扶到一边，看着本该缺血昏迷的他，还在咬牙坚持，叹息一声，眼中满是无奈。
中间下了两次病危通知书，王小凡突然变得很镇定。
静静得一个人坐在急救室门口。
“王磊家属，请过来交一下费。”
王小凡脚下步子有些虚浮，他扶着墙，还是走的很快。
“现在是这么个情况，你要一次性交二十万，因为这后续治疗……”
王小凡打断道。
“医生，我只有十万，我可以先交十万吗？你们一定要救我父亲，其他的我来想办法，给我一点时间。”
“这个……”护士停顿一下，又继续说道。“他从六楼摔下来，很严重，其实你可以选择不救，这样……”
“他是我爸，我是他儿子，我不救他，谁救他，一定要救他！求你们了……”
王小凡又跪了下去，这一晚他记不得跪了几次。
“好，我们尽力，那你先给十万吧！剩下的你明天中午之前给……”
“嗯……”
来到门口，吹着冷风，王小凡感觉很累，也很冷，扶着墙缓缓坐下。
看着手机里的电话号码，不到五个，一个是公司老板，一个是同事，一个是老家亲戚，一个是爸，一个是张倩。
“喂…老板…很抱歉这么晚打扰你，我……”
“不打扰，不打扰，你是我的得力干将，有什么你直说。”
迷离的眼中，透出曙光。
“我想跟你借点钱。”
“啊…这个啊…小王啊，你是知道的，公司现在正在上升期，我的钱都投在里面了，你是没钱吃饭了吗？我给你转三百，好吗？”
王小凡感觉脑中传过一丝电流声。
“老板…我……”
“好了，什么都不说了，我现在给你转。”
同事电话没有打通，王小凡又拨打老家亲戚的电话，这个亲戚他只见过一面，据说是父亲的弟弟。
“二叔，我爸现在住院需要钱，你可以……”
嘟嘟嘟……
“二叔，我是小凡……”
嘟嘟嘟……
最后一个希望张倩，可是…
叹息一声，除了打电话，王小凡不知道还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