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在房间里面发愁,就算不是面黄肌瘦,但至少也应该脸色苍白,可她反倒是奇了怪了,那叫一个肤白貌美,好像反而更漂亮了。
不过她们俩又不会吐槽羌芜,只是上下打量着羌芜。
倒是冷慎尧,丝毫不留余地,“你最近过得挺不错?”
“谁说我过得不错?我最近整天在房间想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每天压力贼大,你们看看,我都因为压力大内分泌失调发胖了!”
虽然羌芜的话里好多词语他们也听不懂,但是他们明白羌芜的意思,大概意思就是,她因为忧心妙妙的事,胖了!
冷慎尧轻笑一声,说道,“别说了,走吧,我们去公堂。”
“你也要去?”
羌芜有些惊讶,还以为就她自己呢,所以现在是连累自家客人也要吃官司?
这不行!
“不对呀,你抢亲的时候带着面具呢,邹老爷他们怎么可能认出你?”
冷慎尧低声说,“不是告我抢亲,而是告我打人。”
也是,当时出手的时候,羌芜自己和冷慎尧他们俩上了,怪不得!
既然冷慎尧帮过她,作为讲义气的人,羌芜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家的客人因为帮自己而吃官司。
她扯了扯冷慎尧的衣袖,“等下到公堂之上,你什么也别说,将所有的罪名推到我身上。”
“为什么?”
“你是我们店里的客人,因为帮我染上官司,那我作为掌柜的,肯定不能这么没有义气让你陪我一起受罚,这件事,我必须自己承担,总之你别管,这件事就听我的。”
她一脸正义凛然地说完,走出家门跟着门口的官差去衙门。
冷慎尧皱眉,盯着羌芜那一身瘦小的身影,明明她那么瘦小,竟然跟他说会保护他!
从小到大,恩师总是告诉他,他是将来要成为大周皇帝的人,要他努力,要他有担当,要独自撑起一片天。
可当时他还是个孩子,自从背负上了这些后,他便彻底失去了快乐。
慢慢长大后,他以为他已经没有这种被保护的需要,可听到羌芜说保护他的时候。
好像心中已经枯萎死去的地方慢慢发芽。
原来,他还是会因为有人愿意赤诚地保护他而触动。
冷慎尧想了想,跟上羌芜的步伐,跟着她一起去衙门。
羌芜看他跟着过来,责备道,“不是不让你来吗?你怎么又来了?”
“我是男人,倒也未懦弱到令一个女人帮我顶罪。”
冷慎尧提前让秦和风去衙门跟父母官舒才俊打招呼,让对方不要暴露他的身份。
到了衙门后,邹家人哭着指着羌芜怒骂,“青天大老爷呀,我们邹家就这么一个儿子,他是为了父老乡亲们才死了,可怜我这儿子还没有成婚,我们身为父母,希望儿子走的时候不要孤独,所以才给儿子配了个妻子,可我没想到,新婚之夜,这个恶毒的小寡妇竟然带走了我的儿媳妇,我儿子可怎么办啊?以后天冷了没个暖床的人,他好惨啊!”
羌芜一来就被邹太太的哭诉惊呆了!
她扯着耳朵,惊讶地问,“什么?什么什么!你再说一遍,我刚才没有听清楚,你说你儿子是为了父老乡亲们才死的,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儿子好像是因为喝酒之后,不小心摔倒在河里淹死的。”
邹夫人的哭喊声弱了大半,“那他死后,大老爷不就在那条河边弄了栏杆保护乡里乡亲吗,他怎么就不算为了乡亲们去世的呢?”
“那按照你这么说,那些犯事的罪犯也都是功臣呢,要不是因为他们,我们怎么会知道做坏事的后果呢?”
“你强词夺理!”
邹太太没想到羌芜看着年轻,但是这小嘴牙尖嘴利的,还挺得理不饶人的。
“不管你怎么说,我花钱买了人,那个小丫头就是我们家的人,你凭什么抢我们家的东西?”
“各位,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可不是东西,我说过我可以双倍价钱买走妙妙,可是你们不愿意卖。”
“不行,我们找大师给算了,只有妙妙的生辰八字合适,我如果能找到其他适合我儿子的人,我也不会非妙妙不可,直接把妙妙卖给你得了,我做这些,都是希望我儿子能在下面有个知冷知热的人。”
“大婶,你儿子已经死了,他现在不知冷不知热,你儿子死了你心痛,但你能不能别祸害人家的孩子?你能不能清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