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个好官,立马断案,“王志,人证物证都在,本官判你赔款。”
“哎...大哥!”
舒才俊惊堂木一拍,“谁是你大哥?公堂之上休要乱攀关系,台下女子,王志一共损坏了你多少东西,你来估个价。”
“一套桌椅加一套茶具,一共10两银子。”
王志咬牙切齿,“你那是什么茶盏杯子,价格怎么这么贵?”
“那可是君少爷特别为我的客栈置办的琉璃盏,君家可是我们当地有名的乡绅富商,他选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差?现在东西坏了,你照价赔偿是这个价。”
羌芜挑眉笑笑,冲着王志伸手,“王公子,拿钱吧。”
冷慎尧坐在后堂,听着羌芜的话,拿捏着杯子的手微微收紧。
君洛年帮她置办的琉璃盏?
他才刚“死”,她就跟君洛年搞在了一起。
这女人!
还真是小瞧她了。
冷慎尧皱眉,心想:自己已然换了一个身份,便与过去没有任何瓜葛,无须动怒。
王志还要辩驳,可人证物证都在,容不得他耍赖。
最后官府宣判,王志需赔羌芜十两银子。
第一位上公堂的女子大获全胜,周围人看羌芜的目光纷纷变得不同。
原来女子可以告状,也能告赢。
羌芜回去便去看芸娘的伤势,顺便帮芸娘换药,“芸姐姐,我今天告状赢了王志,你看这就是从王志那里拿来的银子。”
芸娘忍着痛,告诫羌芜,“阿芜,我了解王志,你今日让王志吃了亏,我担心王志会报复你。”
羌芜无所谓地耸耸肩,“那就来呗,我还能怕他?”
“可他有很多手下,你又是一个寡妇,你打不过他的!”芸娘叹气,“你不该告他的。”
“姐姐,我今日去官府告状,是想让你知道,上官府告状的并非是坏女子。如果你想要自由自在地活着,就必须要跟王志断了这姻亲关系。”
“我....阿芜,我知道你为了姐姐好,可这事不是那么容易,你让我.....”芸娘因为疼痛倒吸一口冷气,她无力地靠着床头,“你让我好好考虑考虑。”
也是,芸娘毕竟在男尊女卑的环境中生活二十几年,怎么会因为一两件事就会改变想法。
羌芜能理解芸娘的顾虑,“我不逼你,你慢慢考虑。”
“掌柜的呢?在哪呢?”
楼下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响起,羌芜和芸娘心里跟着紧张了一下。
客栈没什么生意,难不成,王志这么快就来报复了?
羌芜扶着芸娘躺下,“你好好休息,我下去看看。”
此时客栈门口,冷慎尧抬头望着千禧客栈四个字,眸光陡然狠厉。
原来的青楼改为了客栈,就连那四个字竟也是君洛年的字迹。
好啊,好啊!
看来没了他,羌芜倒是过得很滋润。
秦和风四下望了望,“人呢,掌柜的!”
羌芜从房间里面出来,“在呢在呢,什么事啊!”
“您这客栈不营业吗?”
哎呦喂我去,竟然来生意了!
还是个长得有些帅气的小哥。
羌芜还真有点不敢相信。
她屁颠屁颠地跑下楼,“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
秦和风看了眼还站在门口的主子,放了一锭银子在柜台,“住店。”
“好嘞!”羌芜收了银子,然后跟秦和风介绍道,“我们这里有天和,地和和十三幺三种档次的房间,请问您想住哪种?”
“最好的。”
天呢,价格也不问,直接要最好的房间,这可是大客户。
羌芜笑脸迎迎地跟锦衣男子男子讲话,目光却被后面进来的男人吸引。
那男人穿着一身玄色勾勒金线的长衫,内衬是时下最紧俏的蜀锦,腰间系着一枚白色的龙纹玉佩,仅是衣着打扮就已经能看出不俗。
况且,男人的面容精致,鼻峰、眉骨和那完美的下颌线犹如精雕细琢一般,一双黑眸犹如鹰隼迸射寒光,薄唇紧紧闭着,不苟言笑,有万夫难敌地帝王之相。
羌芜捂住心口,一颗心惴惴不安,糟糕,是心跳的感觉啊。
妈妈,我恋爱了!
而且她能察觉到,身体本能的对这个男人产生亲近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