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将手撤离,言浓却在这时鬼使神差的抓住了他的手。
这是她第二次主动,第一次是她发着高烧,在噩梦中抓着他的手,狠狠咬了他一口。
可这一次,她是清醒的。
顾西宴目光深了深,声音有些发哑,“言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言浓的手很冰,听见他的话,她抓得越紧。
“顾西宴,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我的孩子是你的?”她抬起朦胧的泪眼,终于鼓足勇气问出了心中早就存在的疑问。
之前,她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顾西宴愿意让她留下顾绅的遗腹子,直到他对态度越发偏离,直到她在他的手机里面看到那张屏保。
当时,她是没有反应过来的,可后来她想起来了。
同样的房间,同样的丝被,还有那似曾相识的后背。
那张屏保里面的人,不是别人,是她自己。
想清楚这一点,其他的事情就没有那么难以还原了。
她明白了那晚跟她在一起的人是顾西宴,也猜到了一开始他会让自己留在顾家,是因为他知道自己怀的孩子是他的。
可想清楚了又能怎么样呢?
她从来没想过长久的留在顾家,也没想过和顾西宴有任何发展。
因为不管她如何的伪装自己,她的骨子里面仍然还是那个只会躲在阴暗角落里面的独自舔舐伤口,怯懦又胆小的小姑娘。
她的童年太肮脏了……
对她而言,顾西宴就是高悬的月,远山的雪,她可以远远看着,却绝不能去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