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自己身边睡得很沉的沈踏枝——对方这次是真的累惨了,到现在还没有醒,估计一时半会也醒不来。
江雀看着沈踏枝身上的各种咬痕,开始默默唾弃自己的恶劣行径,而后翻身下床。
他要洗漱、给沈踏枝上点药,然后整理一下被弄得乱七八糟的房子……总之先别让被自己欺负了整整七天的沈踏枝再操心别的事了。
江雀尽量轻手轻脚地洗漱完下楼找药箱,在看到满地的狼藉的时候又红了脸。
两部手机都被随手丢在了地上,江雀弯腰捡起,准备顺手放过去充电。
手机拿起时屏幕亮起,江雀第一眼就瞥见了自己的物流信息。
还是两天前的,显示他定制的戒指因为敲门无人应答,所以被放进了家门口的快递柜里。
江雀思考了一下,给手机充上电后先出门去把快递取了回来,路上拆了外包装,先打开盒子看了一眼。
盒子中是一枚精致的戒指,由交错的藤蔓缠绕而成,中间是一颗被环绕的钻石,藤蔓四周的小叶子也是由碎钻拼起的。
其实这样的款式对于沈踏枝来说有点华丽了,但是江雀看了许多款婚戒都不满意。
按照杜露露的说法,婚戒应该是送给对方的定情信物,一辈子只能在结婚的时候送的那种,他不想要用简单的小圆圈就圈住沈踏枝的一辈子。
他想把自己戴在沈踏枝的手上。
藤蔓的样子和他的触手差不多,没选触手是因为江雀担心实在是太奇怪了,沈踏枝根本带不出门。
戒指做的和他想的差不多,江雀很满意,把戒指收了起来之后就去找药箱了。
沈踏枝在家里常备药箱,江雀在熟悉的地方找到了药箱,直接整箱提了上去,想趁沈踏枝睡着的时候给他先上一次药。
“退烧药、消炎药、抑菌膏……退烧药应该不要用吧?”
江雀小声地自言自语着,先简单地把床边乱七八糟的东西堆了起来,腾出了一小块能让自己半蹲着的空地,然后小心地给沈踏枝身上的伤口涂药膏。
前些日子里他没有什么理智,凭着本能表达自己的喜欢,具体方式就是喜欢沈踏枝的哪里就啃哪里,江雀越抹越心虚。
他这次真的太过分了。
有点担心沈踏枝醒了之后怪他,这次哭的话还有用吗?这七天里他都是用眼泪牵住对方的,就算再对他的脸没有什么抵抗力也该看腻了吧?
江雀胡思乱想着,手上的动作也就乱了。
就在他第五次往沈踏枝小臂上的同一处伤口抹药的时候,耳边传来了沈踏枝沙哑的笑音:
“雀雀,你还要抹几次?”
江雀一下子站直了,触手都紧张地背在身后。
他看沈踏枝的表情,看不出什么异常,但又实在心虚,只能蹲在床边,巴巴地看着对方道歉:
“对不起……我太过分了。”
但不能保证下次不会了,这种事情他也控制不住。
沈踏枝摸了摸他还红肿的眼睛:“没事,我又没怪你,我也没痛,只是……”
块感太多过头了。
江雀一下子懂了沈踏枝的未尽之言,红着脸不敢说话,小声道:“可是以后每个月都有一次……”
说到这件事,沈踏枝就想起了自己昨晚的猜测。
“所以你的求偶期是一定要我……”他有些难以启齿,“真的怀孕了才能结束?”
江雀红着脸点头。
“应
该……是这样的。”
但沈踏枝没办法怀孕,所以这辈子都结束不了。
沈踏枝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苦笑了一声:“那我可要被你折腾的够惨了,雀雀。”
江雀的脸更红了,埋在床边不说话,半天才小声道:“你不喜欢的话……就在求偶期的时候离我远一点,或者直接就跟我说不喜欢我,讨厌我,我被你讨厌了就会自己走开了。”
沈踏枝回想起了江雀哭得凄惨,抱着他断断续续地说“想要哥哥爱我”的模样,摸着良心道:
“我可能做不到,你那个时候……我不忍心的。”
这不仅对江雀来说残忍,对他来说也有点太残忍了。
江雀从喉间发出了一声类似撒娇的呜声,更不敢抬头了:“那、那就没有办法了……”
他说着,因为埋头的动作,膝盖顶上了一个硬物。
是他刚才收进睡衣口袋里的戒指。
虽然感觉这个时候的场景可能不是很对,但是江雀才不管,他就是想现在就送给沈踏枝。
所以他又一下子抬起头来,看向沈踏枝:
“哥哥,我有东西想送给你。”
“送什么?”沈踏枝问道。
他早就知道江雀想要送自己东西了,也对这件事好奇已久,此时江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