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佟樱双手揪着沙发布套,喉间酸账难忍。 曾经得知封琰劈腿时,她也流泪难受过,但那时她心里只有愤怒、憎恶与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答应和他试着交往。 而现在,她的心好疼啊,疼得忘了羞愤,忘了憎恨。 忽然间,对什么都提不起劲儿来了。 这晚,方凌远没回老宅,他在潮声园私人公寓里独自一人抱着酒瓶,对着一只黑色旧钢笔,闷闷地喝到半夜。 钢笔是他小学五年级时父亲送给他的,用了七八年,笔尖都磨平了,因为是限量纪念款,买不到原装笔尖替换,却还舍不得扔,一直留到现在。 他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握着笔,拇指来回摩挲着笔帽,心里喃喃: 他们都说我像您,可我不想和您一样,走您的老路。 我今天把她赶走了。 她伤了我,我就加倍还回去。我不能等到她甩开我的那一天,我要先甩了她。 我以为会很解恨,很舒坦的,可现在我心里好难受…… 他放下酒杯,捂着心口:爸,您当年不肯放那个人离开,是不是因为怕没有她在身边会更痛苦? 可我做不到您那样,我容忍不了她和别的男人亲密。 我没办法原谅她,我恨不得诅咒她这一辈子都不好过! 但是现在最难受的,是我自己。 爸,您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