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掩饰,抬起头来直直地望着沈竹沥,“所以.真的.谢谢。”
长风卷起碎发,月影映着黑眸。
那双琥珀般的黑眼睛仿佛会说话,仿佛也会唱歌,仅仅是一瞥之下就像递过千语,谱过万曲。
沈竹沥感觉心脏处从来都没有过的异样,好像被什么东西噗地弹了一下。
沈竹沥唇角勾笑,满不在乎地:“小孩子动不动就喜欢认真。”
桑枝仍旧直直地看着他:
知道这个时间点绝对不会有什么‘顺路巧遇’一说;
知道他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特意一路跟着她,紧急关头才能那么及时出手;
知道他顾虑黄发女口无遮拦,所以才特意强调她跟自己的关系;
从叙南高速那一天开始,已经远离了她太久太久的一种东西似乎悄无声息地回来了。有什么暖融融的东西在桑枝心头一股股流淌,她抬眼看着沈竹沥那副漫不经心的神色,可自己心里涌起的一股股感激之情却难以掩饰。
沈竹沥无奈,微微弯腰跟桑枝拉近了距离,那双浅褐色的眸子在黑长的睫毛遮盖下辉然闪亮。
他扬起声调问:“小孩,真谢我?”
桑枝重重点头。
沈竹沥褐瞳紧盯着桑枝良久,末了忽地眉梢骤松,抬手扶额又换上那副吊儿郎当的神色。
沈竹沥望着桑枝满脸诚恳的模样,戳着自个儿眉角忍笑:“那你想—”
“怎么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