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围裙蹭了蹭，“欣姨，我去看看。”
“阿璃，那孩子还没回来吗？”关欣开口问道。
“我去问问，”人一蹬腿从座位上退出去，“等等，我好像没他号码。”
顾璃捏着手机又绕回来，摇了摇头。
众人举杯，撞出清脆的音——“新年快乐！”
门一直没关，核桃听到动静朝门口直叫。
“他回来了。”顾璃视线在门口停驻，含在嘴里的酒水迟迟没咽下，“他怎么不进来。”
顾璃在一旁收拾，端着餐盘突然停在柳宸旁边，“今年到你洗碗了 ，不准赖皮。”
柳宸把烟头在缸里杵了几下，烟身顺着力道扭曲，“幼稚鬼。”
顾璃冲人吐舌头，一溜烟从403跑出来，拐进自己家里。
“爸，没煮的饺子还有吗？”
“在冰箱里，怎么了？”
“没事，我刚刚没吃饱，怕一会儿饿了。”
顾璃拉开冰箱移一瞧，有几个已经装了盒子。顾璃拿在手里奇怪，“这是？”
“给对门孩子的，”顾璃拿着东西凑近，轻轻问了句，“放硬币了没？”
“放了放了，”顾长明探身拿着桌上的杯子，对着吹气，“一人一个，没得跑。”
节日是一群人的狂欢和一个人的沉默。
时阅照例打开电视，调出现场直播的春晚。门外的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他有些失措。
开门一看，撞入视野的是一盒饺子。
“恭贺新禧，新年吉祥！”顾璃的脸从盒子后面尽数露出来。
时阅愣了愣，“谢......谢谢，请进。”
“我和核桃刚都听见你回来了，你怎么不进去。”
“我…抱歉。”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吃饭了…...吗”她一晃眼看见了茶几上冒着白气的一碗挂面。
眉宇间的舒朗被打散，突然说不出话。电视里飘出春晚的笑音，顾璃却笑不出来。
“新年快乐，请你吃饺子。”食盒被人放下，她慌张得逃离。“可能有些凉了，祝你幸运。”屋里回荡着她的尾音，还有窗户因关门震出的颤音。
“谢谢。”
时阅不解，人离去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时阅信手夹了一只饺子放进嘴里，嚼着嚼着，牙间突然咯噔一下，时阅连忙吐出来，是个覆满汤水的一角硬币。
某人的话回荡在耳边，祝你幸运。
浓密而长的睫毛微微抖动，那双褐色的眸子有惊有喜，这些情绪千丝万缕，在他眼底肆意横行，最终化为一个紧握的动作。他把东西拿起来，紧紧握住......
“阿璃，谢谢你愿意分给我幸运。”
十二点整，陶珊发文并配图——[便宜你了，方先生。]
外面的烟花不断，不看春晚的顾璃早早上床躺着，却一直没睡。图片处于灰色转圈中，顾璃一股机灵从床上弹起来，从朋友圈退出去，拨通了号码。
“大姐，你故意的？”
“是，本人蓄谋已久，拒不悔改。”
转圈的图片终于显现真容，顾璃指尖拨弄着图片，“什么时候开始持证上岗的？”她把照片放到最大，仔细品鉴。
“郎才女貌，恭喜恭喜！”
“谢谢姐妹，到时候一定请你吃酒。”
客厅搓麻将的声音透过房门飘进来，“你家挺热闹，哪像你哼的那么惨。”
“年节嘛，什么左邻右舍，七大姑八大姨的，”顾璃提着被子翻了翻身，床被捏得咯吱响，“像我这种社恐人士还是待在被窝里比较有安全感。”
“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和上次那帅哥怎么样了，既然认识不可能没后续。”
“快说来听听！”
“他今年没买到票，我爸喊他来家里吃饭，但他没来。”
“靠靠靠！你们住挨在一起！”
通话音量明明没变，但陶珊凭一己之力逼得顾璃不得不把手机拿远一点。
“都见家长了，你们这进度不是一点猛。”
“我们不熟，严格来说……算不认识，”顾璃也被迫跟着提高音量。
“什么见家长，他住我家对门，没买到票一个人过年挺惨的，所以叫他一起吃饭。”
“邻居还不算熟，要是不熟你干嘛叫人家。”
“......”
白白深受秦老师文学熏陶二十年，顾璃这一刻突然不知道怎么给人解释，聚在一起吃年夜饭是种邻里团结友好的体现。
“你快说啊。”
她捡起脚边的手机，鼓起勇气，“三三，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们真的不熟，我们连号码都没存，仅仅知道彼此姓名的那种。”
“没联系方式才正常，要是有了你还敢说对人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