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我女儿她...什么时候才能康复?”
张医生:“她有抑郁倾向,现在情绪不太稳定,需要进行心理干预和一定的系统治疗,我建议休学一段时间。”
“好...我们一切都听医生的。”
病房里的顾璃眼里依稀点着星光,但表情还是那样,怏怏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夫妇二人站在门口,把她看在眼里,秦湘来泪水难再抑住,一头扎进顾长明的怀里抽泣。
“老顾,我们该怎么办。”
顾长明轻缓低拍着怀里人的背,语气里强撑着振作,“小璃只是生病了,她会好起来的。”
“我怕她...她……。”
顾长明长叹着气,眼里混着热热的东西,“我们已经失去一个孩子了,绝不能再失去小璃。”
永失挚爱是生命中的一场痛劫,我和妻子甘愿承受着这场浩劫带来的所有侵蚀和痛苦,可命运将所有的潮湿都倾注在小璃身上......
“.......为什么,我的两个孩子都这般苦......”
顾长明轻轻安抚着妻子,沉默不语......
被捡回来的断翅鸟,阔别熟悉的天空,被他们囚禁在十几平的房间。它没有气力,只能就这么一日日的躺着。
阳光每日从窗户大摇大摆地进来,晚上又蹑手蹑脚地回去。
“不要!别走。”
光线被窗帘全部吃掉,没有亮,时阅与周围的环境融化在一起,房间像是被人有意抹黑的色块。
“别走!顾璃!”
枕头下的手机突然叫喊起来,连着梦里的嘶喊,将他口中喃喃的字句打断。
时阅恍然睁眼,神色呆呆的,愣了半刻。
“喂?”语气有些愠怒,又不太真切。
“兄弟,你出发了吗?”
时阅趿着拖鞋朝卫生间去,“我洗澡,挂了。”水声通过电波和网线传过手机另一端。
“诶诶诶,别忘了你之前答应。”那头话还没说完就被无情挂断。
热雾翻滚,铺满了镜面,在这片模糊之间,时阅难以看清自己的样子......
“顾璃...你在哪里?”
那天过后,我暂时离开了17级广告(1)班这个小家庭,班里同学的饭后谈资多多少少都提起这件事,版本多样,情节各异,就连柳宸,这个他们认为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再那段时间也被人频频询问。
事实上,他并不知道,根本无人知道......
这种囚禁,让鸟儿阔别的不止天空,还有......时间。
我身上有看不见的镣铐,那镣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
我不喜欢别人跟着,也不喜欢凶人,但好像每次只有发脾气才会得到顺从。
走廊尽头传来一阵骇人的笑声,那声音勾着人去察看,我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