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那人算命是有几分准头的,好些人都被他说中过。且事关生死,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我偏不信!老天既给了我这一命,再想轻易拿去可不能够了!走着瞧,便真有大劫我也不怕,上天入海,渡了便是!”
阿娘摇头:“人如何争得过命。你长大了总要成亲的,何不趁早好好选选,选个合你心意的人,像我同你阿爹一般琴瑟和鸣、相守一生,不好吗?”
“不好!我这辈子就孤寡到老,不成亲了!”
“璧儿……阿娘只有你这一个儿子,你若是应了劫,便是要阿娘的命啊……”
他最受不了阿娘声泪俱下,比挨阿爹的揍还难受。
于是气恼地捶了一下床,转头不再说话。
在床上躺了几日,伤好后他装乖了一段时日,然后选了一个月黑风高夜,卷上包袱干脆偷偷溜出了府……这一走便是四年。
他自以为藏的好,只消过了十九岁生辰,便万事大吉了,没成想还是被阿爹绑了回来。
如今看来,只要他一日不成婚,阿爹便一日不会放他回坎州,阿娘也会继续老生常谈,说不定过几日,随便抓个什么张姑娘李姑娘送入洞房……既这样,还不如与自己选的人成亲。
因他有这一层私心在,故而阮茵再如何让他生气,他也能忍。
但……他真的仅仅是为应付爹娘,为早日被放回坎州,才决定与她成亲吗?
似乎也不是。
不过他一向不爱深究,当下心中如何想,便如何做了,端看那小娘子如何说。
“还未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