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先守住门户。站稳阵脚之后,觑准了狗头甲士们棍棒中的破绽,一个箭步往前冲,手中棍棒一挑,挑落一名甲士手中兵刃;手中棍棒再一扫,绊倒另一名甲士。己蛰身法如电,棒落千钧,直打得七八名狗头甲士哭爹喊娘,抱头鼠窜。
己蛰并不追赶狗头甲士们,而是大步流星地直奔过街老鼠而去。过街老鼠眼见己蛰飞奔而来,早已吓得腿都软了,转身欲逃,刚迈出半步,身子突然悬空,原来整个人已被己蛰拎了起来。
过街老鼠张三大声呼喊:“右护法大人快救我!”
右护法面无表情,冷哼一声,说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差遣本座?”
过街老鼠张三高声喊道:“右护法大人,这猴子分明是犯上作乱,说不定就是人类派来的细作。右护法大人切不可任由他胡作非为,搅得我万寿山鸡犬不宁。”
己蛰笑着说道:“你这只臭老鼠没半分本事,只会煽风点火、颠倒黑白。我和你不一样,从不耍嘴皮子。你如今落在我手里,俺要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臭虫还容易。我猜你这种小人,一定把名利看得比性命还重,宁可死了也绝不会交出官位、钱财的。既然如此,俺也不必多费唇舌,直接宰了你算了!”说罢,手上加了一分力。
过街老鼠整个头盖骨被捏得咯吱作响。他养尊处优惯了,几时受过这种折磨,直痛得眼冒金星,吱吱地叫唤个不停:“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好汉。恳请好汉高抬贵手,饶了小人一命。”
己蛰微微一笑,手上又加了一分力。这一下,过街老鼠痛入骨髓,整个身子抖得像筛糠也似,四肢在半空中扑腾个不停,嘴里呼喊着,连声音也扭曲了几分:“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人知错了!小人知错了!小人情愿遵守江湖规矩,甘愿将官职、钱财全部双手奉上。恳请好汉饶我一条小命。”
己蛰笑了笑,手上卸了一分力,说道:“哦?你这厮一肚子坏水,只怕言而无信,俺还是干脆捏死你好了!”
过街老鼠使出浑身气力挣扎,声嘶力竭地说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人绝不敢出尔反尔,不过,在下虽然情愿献出一切,可是官职乃是大王亲授,未经他首肯批示,即便好汉得到了,又如何能够服众?”
己蛰笑道:“这也容易,只要带我去见大王,我相信大王一定会慧眼识珠。”
过街老鼠有气无力地说道:“小人官卑职小,不敢擅作主张。还得右护法同意才行。”
此时,一直无动于衷的右护法终于开口了:“你这猴子未免太目中无人了。那只小老鼠的死活我不在乎,你打伤那些狗奴才我更无所谓。但是你口口声声要见大王,大王身份何等高贵,岂是你说见就见的。年轻人不知天高地厚,本座有必要给你一点教训!”
己蛰将过街老鼠扔在地上,两眼直盯着右护法,毫无惧色。二人对视了片刻,己蛰笑道:“右护法身份尊贵、本领非凡,在下正想向护法多多请教。不过咱们得事先说好,是按江湖博戏的规矩,还是比武切磋,点到为止?”
右护法冷笑一声:“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和我讲规矩?本座看你不顺眼,单纯想要打死你而已。”
己蛰哈哈大笑,说道:“护法休要夸口,想要打死我,只怕你还没那个本事!俺只怕结下深仇大恨,日后不好厮见。不如咱们做个君子之争,倘若右护法能够在半个时辰之内打倒我,那在下任凭护法处置;假如半个时辰之后,在下侥幸不倒,右护法带我去见大王,如何?”
右护法冷笑道:“好个狂傲的猴子,废话少说,本座一刻钟之内就让你灰飞烟灭!”说罢,右护法狂啸一声,露出钢牙利爪,朝己蛰猛扑过来。
己蛰早已看出右护法非等闲之辈,不敢托大,打起十二分精神,施展绝尘地遁步法,腾挪起来。
右护法势大力沉、挥拳如风,拳风所到之处,犹如刀割火燎一般。己蛰暗暗心惊,眼疾手快地一连躲过了数十拳。
右护法想不到这只瘦猴儿身法如此敏捷,拳拳落空之后难免有些焦躁起来。右护法每一拳、每一爪都使出十分力气,渐渐地有些疲惫了,气息也气促了起来。
己蛰察觉到了右护法消耗甚大、气力不长,微微一笑,自忖是时候反击了。于是在躲过右护法连环双爪之后,猱身而上,一脚踹在右护法左脚踝骨上,然后在手肘在右护法左胁下重重一击。踝骨乃是小腿与脚掌的连接处,只有薄薄的一层皮肤包覆,这一脚下去,痛入骨髓。腋下乃是最娇嫩薄弱之处,任凭他金刚一般的壮汉,这里也难以锻炼。
己蛰两下重击令右护法痛得直冒冷汗。碍于颜面,右护法不敢喊疼也不敢捂住痛处,只能咬紧牙关硬撑。右护法经过这一轮交锋,也看出了眼前这个猴子的确非同小可,他狂啸一声,从腰间宝葫芦里取出一挺长枪。
右护法将长枪紧紧攥在手里,大喝一声:“呔,小畜生,纳命来!”所谓一寸长,一寸强。右护法将这柄长枪耍得呼呼风响、大开大合。己蛰一时也不敢逼近。